江清辭終於有些慌了,立刻道:「停下!不許再脫了!」
雲錦南終於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然而,手指卻還是按著腰際的褲腰,「寶寶不是說了, 要我把衣服脫了再下水?」
江清辭的魚鱗都變色了,生氣道:「誰讓你全脫完的,脫成這樣下水,是想把我的魚缸弄髒嗎?把衣服穿上再下水!」
讓人脫衣服的是他, 臨時變卦的也是他,簡直不講道理到了極點, 雲錦南果然被他反覆無常的命令折磨得消沉了下來。
穿衣服的速度都遠不如脫的速度快了。
……
「他上去那麼久,怎麼還沒下來?」
雲錦南被江清辭要求上去後不久, 幾個守在儀器前的研究員,便都坐立不安了起來。
「給寶寶餵葡萄,這種好差事怎麼輪不到我身上?」
「寶寶都好久沒拉我進魚缸了。」
「真有福氣,能給香香軟軟的寶寶人魚餵葡萄。」
言語間滿是嫉妒。
甚至連實驗室來了人都不知道。
冰冷的聲音不怒自威,從他們身後傳來,「你們在說什麼?」
幾個研究員頓時一個激靈,回頭看見越泠竟就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我、我們……」離他最近的研究員嚇得都結巴了起來。
然而,不等他解釋,越泠便忽然發現了什麼,語氣更冷了,「怎麼少了一個人?」
「雲錦南呢?」
在研究院裡,雲錦南是院長養子的身份並不是一個秘密,因此其他研究員在雲錦南面前,雖然說還沒有到恭恭敬敬的程度,但也不至於如越泠一般,直呼雲錦南全名。
然而,越泠在研究院裡的身份僅次於院長,能這麼叫雲錦南的,除了院長,也就只有他了。
幾個原本還唯唯諾諾、戰戰兢兢的研究員,立刻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此起彼伏地告起了狀來,「他被寶寶叫上去餵葡萄了!」
「他一點也沒把博士您沒有允許不准靠近魚缸的命令放在心上!」
「聽說他天天都想欺負寶寶,變態死了!」
在他們接二連三的告狀聲下,越泠果然冷下了臉,甚至沒有回他們的話,立刻抬腳朝著魚缸大步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魚缸頂部,雲錦南已經下了水,游到了礁石邊。
人魚是水中的生物,作為研究人魚的研究員,他自然也是游泳的佼佼者,此時在足有十幾米深的魚缸中,也能浮在水面上而不至於沉底。
甚至於,他的手上還在為葡萄去皮。
這當然是江清辭故意要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