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我知仙凡有別,可……我卻已全然傾心阿辭。」
他猛地俯身一磕頭,「求仙君成全!」
……
「陛下,如今國庫空虛,正是休養生息之時,怎可大興土木,建那高樓廟宇?」
「是啊,請陛下三思!」
「朕生死之際,是祖宗顯靈將朕救下,攝政王篡權,又是祖宗降下天罰,朕已向祖宗發誓,會為祖宗立功建廟,如今爾等勸朕三思,是想置朕於背信棄義之地?至於國庫,依朕所見,自朕繼位以來,大梁歌舞昇平,百姓安居樂業,國庫稟賦,何來國庫空虛一說?」
怒斥聲重重落下,滿朝文武頓時皆跪了下來。
冰冷怒氣猶如懸首利劍,一時之間,竟是無人敢對那龍椅之上的蒼白青年再說出反對之話。
只那皇帝在震怒之後,卻很快便平息了怒火,嘶啞聲音再度響起。
「建廟一事已定,不必再言。除此之外,還有何要事?」
「……」
「若無要事,就此退朝。」
退朝之後,李淵匆匆回到了寢宮。
偌大皇帝寢宮之中,竟是無一人服侍,裡屋空曠寂靜,卻只有李淵聽到,一道極細微的呼吸聲,正從那床榻上傳來。
蒼白面龐罕見地泛起鮮明血色。
像是生怕將那熟睡之人吵醒,他不由得放輕了腳步,卻仍是快步走到了床邊。
越是靠近,想見到那人的心便越是急迫。
李淵終於還是忍不住,猛地彎下身,連同被子一起,抱住了那床上熟睡之人。
「幹什麼呀?」被他這麼一抱,床上的人自然就被鬧醒了,不由得不高興地抬手就要將那膽敢吵自己睡覺的壞蛋拍開。
他的手也如願啪地一聲,拍中了李淵的臉,卻不但沒把人拍開,手還被李淵如獲至寶一樣,握著緊緊貼在了臉上。
「祖宗,朕好想你……」他喃喃著,忍不住將唇瓣貼在那柔軟手心上,反覆親了又親。
可越是親吻,心中卻越是空虛。
仿佛需要更深入地親近,才能填補的空虛。
「唔嗯……」
隨著李淵將唇瓣貼在手心,李淵身上的厄氣便順著相連之處傳來。
床上的小厄神終於睡不下去了。
身為皇帝,李淵身上的厄運是非比常人的強大,只有肌膚相貼,厄神才能夠吸收到李淵身上的厄氣,也是因此,之前李淵無法觸及江清辭時,江清辭便一點也吸收不到李淵身上的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