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驟然鑽進視野,點點紅痕印在雪白之上,茱萸被瓢潑大雨淋出艷麗色澤, 分外曖昧。
桃仙的目光像是被燙到了, 連連後退幾步, 險些將自己絆倒, 他偏過頭去,已不敢再多看, 隻身側手緊握成拳,他也不傻,見到那些痕跡, 也該意識到那所謂的「懲罰」究竟是什麼了,便是又驚又怒,咬牙道:「帝君、帝君怎可對你做出如此之事!」
「這、這是強!」
小厄神見桃仙那樣躲避,不知為何, 竟覺得有點熟悉,又覺得桃仙那副羞怯模樣好玩, 於是又敞著領口,更笑嘻嘻地湊了上去, 「什麼強呀,我也玩得挺舒服的,不算強呀。」
桃仙又被他那浪蕩行為刺得臉上更紅,扭過身去不願再看。
「你懂什麼?你還這麼年輕,那帝君已活了萬萬年,你與他相比,年紀堪比孩童,他那是老牛吃嫩草!」桃仙簡直苦口婆心,「你是被他騙了!那種事,得相愛之人做才行,怎能如此隨便就與人歡好?」
「你這傢伙真像個老頭,不對接下來要說什麼有辱斯文的話吧?」
桃仙聽他猜到自己要說什麼,心裡有些驚訝。
小厄神聽他不說話,便知自己猜對了。
他本來脾氣就不好,又被這討厭桃仙指責了一番,心頭更是不高興,哼道:「你怎麼知道我和帝君不是兩情相悅?我剛誕生時就是他養著我,我跟他日久生情,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桃仙聽到這話,卻是心裡堵得更加厲害,愈發忿忿不平,「他親眼見你誕生,居然還對你下手,真是愧對帝君之名!」
「你才多大,怎能隨意就與人定情?」
桃仙還在苦口相勸,小厄神卻是冷不丁道:「不跟他定情,難道要跟你定情?」
桃仙頓時安靜了下來。
頭上的桃花卻違背心愿,竟是開得愈發張狂,每一朵花的花蕊都直勾勾對著小厄神。
小厄神正是不高興,剛要挖苦桃仙,卻見那桃仙竟是仿佛受了什麼驚嚇一般,拔腿就跑了。
小厄神:「?」
真是莫名其妙。
他也不管桃仙為什麼跑,用仙力把地上的仙桃都搬進屋裡,開開心心吃起了這水潤潤的桃子。
夜裡,帝君忙完天宮的事務回來陪厄神,厄神就告狀一樣,將白天發生的事都嘀嘀咕咕告訴了帝君。
帝君原本在為他揉腰,聽到這些,手上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
他低聲問道:「寶寶很喜歡他們嗎?」
「喜歡?」小厄神趴在他腿上,聞言頓時抬起頭來,氣呼呼道:「喜歡什麼呀!小氣得要死,不就是點仙丹、法寶、仙桃,護得跟老婆似的,我拿點走也不肯,每天見到我就橫眉豎眼的,討厭得半死!」
帝君緩緩道:「可是,今天寶寶一直在提他們。」
「哥哥回來到現在,寶寶卻連問都沒問哥哥一句,卻反而在哥哥耳邊提其他的男人,真叫我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