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飛瀟終於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了幾人的對話,「阿辭,該上樓了。」
江清辭這才發現他的存在般,原本還兇巴巴地在訓人,此時眼中卻是頓時一亮,讓蹲了一地的人讓開,走到聞飛瀟面前抱怨道:「聞飛瀟,你終於來啦!我本來都要上樓了,這群傻瓜卻突然冒出來擋住我,害得我沒辦法上樓找你!」
一個是叫「聞飛瀟」,另一個卻是叫「這群傻瓜」。
這種區別對待,令聞飛瀟止不住想揚起唇角。
但他仍是克制住了自己,只是冷淡看向江清辭身後,衝著那蹲著一地的人冷冷道:「有這個死纏爛打的勁,不如好好寫你們的歌,多賣幾張專輯,再談追人的事吧。」
餘光看到唇釘主唱正冷冷看著他,聞飛瀟便回了個冷笑。
轉頭牽著江清辭的手就走進了電梯。
而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蹲滿了一地的人好似被戳了屁股般蹦了起來,急著回自己的工作室寫歌,勢必寫出比聞飛瀟更好更大賣的歌,好讓自己有更多的本錢追寶寶。
電梯一路上行,江清辭與聞飛瀟兩人卻是都沒有說什麼話。
聞飛瀟本就性格孤僻,寡言少語,在戀綜里,他也只和江清辭說過話。
電梯裡江清辭不說話,他便沒了方才在那群人面前的氣勢,只能靜靜站在原地沉默。
可與先前不同的是,此時此刻的聞飛瀟,卻是想與江清辭對話想到了極致。
他也想像其他人一樣,朝著江清辭絮絮叨叨地表明自己的心意,甚至於將靈魂都掏出來攤平了展示在江清辭面前。
可緊閉的嘴卻成了將他困住的牢籠,越是在意,越是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意。
直到電梯漸漸慢下上升的速度,迫切感終於令聞飛瀟張開嘴,「那個,我……」
「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江清辭沒有絲毫猶豫,就走出了電梯,好奇地四下環顧,「這就是你的工作室呀?」
作為頂流音樂人,聞飛瀟的工作室實在是有些簡樸了,有的只有堆在角落的樂器以及鋪滿桌子的樂譜,看起來甚至有些雜亂。
聞飛瀟默了片刻,緩緩走出電梯道:「對。」
然而,下一刻,江清辭卻又轉過頭來看向他,「對了,你剛剛在電梯裡想說什麼來著?」
那一瞬間,就像是枯土遇上春雨,乾涸引來水流,黑暗被黎明劃破般。
聞飛瀟那雙倦怠半掩著的眼睛一下子睜圓了,「我以為……你沒聽見。」
江清辭卻不滿道:「什麼呀,我又不是聾了,哪裡會聽不見?」
「只是我們總不能待在電梯裡說話吧?等會要是被別人聽到的那多尷尬。」江清辭理直氣壯道。
我們……、
別人……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