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為自己給林珩的交待,以及準備的行李,都夠全面詳細,美國那邊還有宋辭,他沒什麼好不放心的了。
至於不舍嘛,林珩又不是不回來了。
機場最後分別,何樂還跟林珩開了個玩笑。他最後整理一遍林珩的領口,笑說:「都說外國的月亮會比較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林珩眉頭從起床就一直是微皺狀態,他輕輕抱了抱何樂說:「我儘快完成進修課程,爭取提前回來。」
何樂笑笑讓他以公司安排為先。
「飛機落地了,給我發消息。」
那邊的秦肄結束交待,宋辭拍拍他胳膊,接過他手上的行李箱,率先往裡走。
領導進去了,林珩也不好再逗留,即使他此刻真的很想何樂在他的視線範圍里。
一直目送林珩快要進去時,何樂突然雙手招在嘴巴前大聲喊他名字:「林珩!」
正在前進的人身體一頓,連忙轉身回頭。
林珩很茫然地等他的後半句,可何樂沒有後半句,只伸長的手擺動。
等人徹底看不見了,何樂才收了手,低頭小聲說:「我想你了,從現在就開始想了。」
回去的車,何樂坐了秦董的順風車,他現在對秦董已經脫敏,但還是很自覺地坐在后座。
副駕駛是專屬嘛。
早上十點多的陽光很是明晃晃,照在馬路上會反射出金銀色光束,看久了會耀的人眼疼。何樂坐在車窗邊看了會眼睛就開始發燙,像是被陽光灼熱了。
他覺得心口開始發悶,又覺得蹭別人的車不說話有點不太禮貌,於是趕緊想了個話題跟車主聊:「秦董,您跟宋總感情很好吧?」
他是真的脫敏了,一開口就跟人聊這麼隱私的內容,但這似乎正中對方下懷。
秦肄原本注意路況的眼睛挑了眼後視鏡,嘴角揚了起來:「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何樂沒有秦肄的微信好友,否則他將會知道什麼是炫夫狂魔。
秦肄,一個恨不能把『宋辭』貼在他額頭上的男人,可不就是喜歡別人當他面讚美他跟宋辭的美好感情。
只是何樂總共也沒見過他們幾次,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難道只是單純的拍馬屁?
何樂抿唇,笑了笑,說出了自己如此下結論的緣由:「您車裡有股清淡的梔子花香,應該是車載香水的味道;副駕駛的坐墊上是梔子花的繡紋,這后座的手工鉤織抱枕也是梔子花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