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用最重的玄鐵鏈鎖住他的手腳,以免他隨時逃跑。」
「是!」幾個侍衛接到指令後,便走上前來,卻被白鈺猛然一把攔下,「罪臣自會離去,無需你們動手!」
白鈺伸手脫掉了身上的那襲朝服,將發間的紫金冠取下,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啪呲」一聲,碎成兩半。
三千青絲在風中肆意飛舞,白鈺僅剩下一件白色裡衣,可依舊沒有削減他的一身傲氣。
「妖后,你最好期盼我別再歸來,要不然我會用同樣的方式毀去你的一切。」
「將你的罪名載入史冊,讓你被世世代代所唾棄!」
太后聽的心裡血壓飆升,她憤怒地拍打著座椅,聲音顫抖:
「是嗎?!哀家倒是要看看,你將來對那些乞丐酒鬼諂媚討好的模樣,會有多麼精彩!你是否會為今日所犯的罪行跪在哀家的面前,向哀家磕頭求饒!」
白鈺泛紅的目光直直的看著他,「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縱使一無所有處,屹然挺立不低頭。」
「罪臣,寧死不悔!」
姬文軒他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煎熬,猛地站起身來,雙膝一軟:
「母后啊,兒臣求求你,放他一條生路吧!他也是一時糊塗,遭受這樣的羞辱今後該怎麼活啊!」
他聲音喑啞而淒切,肩膀隨著哽咽的抽泣而抖動,聽的大臣都搖頭嘆息。
太后端坐在鳳椅上,目光如寒星般銳利,「他如此不將哀家放在眼裡,若是哀家輕易放過了他,今後豈不是人人都要效仿?」
她目光看向侍衛,冷冷地命令道,「帶走!
白鈺掙脫了左右侍衛的束縛,冷哼一聲,轉身大步流星的向門外走去。
朝堂之上的群臣順著他離開的身影一路看去,連連嘆息。
他們暗自慶幸方才沒有多嘴。
……
而在這邊,陳將軍手執長劍,一臉焦急地在花園來回踱步。
無意中抬頭間,瞬間愣住了。
只見白鈺在幾個侍衛的解壓下走了出來,他抬頭望向天空,目光空洞無神,像是對朝廷的一切皆失望透頂。
糟了,看來這一場精心準備的局還是被太后給破了。
陳將軍一臉焦急地跟上前去,攔住了向外走去的侍衛,說道:「不知太傅犯了什麼罪,竟被如此對待?」
侍衛輕蔑地嘲笑道:「什麼太傅,他如今只是一個任人踐踏的戲子罷了,只是,可惜了這副好姿色。」
另一個侍衛也附和道:「怕什麼,我們可不會忘了他,將來我們哥幾個必定會去教坊司陪他,你說是不是?」
說罷,他們便哈哈哈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