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眸色一凜,聽他說話的意思,莫非這人就是東廠的廠公——司臨夜?
雖然之前沒有太多機會與他碰面,但也對他早有所聞。
東廠廠花……哦不,東廠廠督這個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司臨夜手握大權,掌管十二監、四司、八局,勢力遍布朝廷內外,甚至連太后也對他無可奈何。
糟了,如今惹禍竟然惹到了九千歲的頭上。
看白鈺走了神似的在想什麼,司臨夜一把抽出長刀,抵在了他的脖頸上,「但願你沒有撒謊……」
而後將長刀浸入紅墨中,隨即迅速一甩,刀刃上沾染的墨汁隨即濺落在手帕之上,暈染成點點紅梅。
「回去告訴太后,今晚咱們玩的非常愉快。」
白鈺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怔,夾著嗓子,一副吳腔濃調道:「若是督主不信妾身,那不妨明日就給妾身一封休書,妾身自會離開。」
司臨夜眉梢一挑,帶著幾分興趣道:「太后讓你過來監視本座,你就這樣回去,該如何向太后交代?」
白鈺眸色微閃,「這……」
司臨夜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戲,但卻並沒有立刻揭穿他。
而是伸手將白鈺一把抱在了膝蓋上,然後開始撫摸著他修長的雙腿。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白鈺嚇了一大跳,驚慌之下,連說話的聲音也瞬間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督主,您這是要幹什麼?」
第7章 此處僅有妻一人,何來逃犯與罪臣
司臨夜凝視著白鈺被紅蓋頭遮住的臉,伸手順著他脖子一路滑去。
而後,猛然一握。
「既然決定要演戲,那為什麼不演得更像一點呢,這裡怎麼少了一個?」
白鈺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鼓起的那一團,緊張地回答道:「那個……被我吃掉了。」
司臨夜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帶著幾分難以捉摸的涼意。
直接把白鈺盯得渾身發毛。
還沒等司臨夜拿起如意秤挑起他的紅蓋頭,他就慌忙將其掀開,低頭誠懇地道歉道:
「罪臣白鈺見過督主大人,今日之事著實是一場意外。罪臣絕非有意要攪亂您的婚禮,留在這裡著實是有所打擾,現在便即刻離開。」
司臨夜的目光集中於他的身上,只見他的眉眼修長疏朗,從容不迫的臉上,透著一股清雅的氣息。
原來他就是昨日在朝堂上和太后起了爭端,然後被太后罷官貶職的太傅,白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