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盯的愣神,司臨夜眉頭一涌,沉著聲音咳嗽了一聲,打斷了陳將軍的思緒。
「聽阿鈺那次提起過你,那次還是你照顧了他,本座在此替他向你道謝。」
陳玄棠輕輕一笑,說道:「督主大人這是哪裡話?我與白鈺乃是多年好友,一同輔佐陛下,理應相互扶持。」
「此次之事,不過舉手之勞,實在算不上什麼恩情。」
話音剛落,陳玄棠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們怎會在此處相遇?而且,你為何這身裝扮?此刻你前來皇宮,可是十分危險!」
畢竟,太后曾下令,嚴禁大小官員收留他,九千歲這個樣子,不是公然和太后娘娘作對嗎?
白鈺盈盈一笑,「將軍可是忘記了,先帝設立東廠,本意便是為了制約太后。即便太后想要對付督主,也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做到的。」
「至於其他的,那就說來話長了,其實就是一場誤會……」
原本打算保持沉默的司臨夜,在聽到那番話後,卻突然冷笑出聲:
「有什麼不好說的,那日你上了本座的花轎,做了本座的夫人,就這麼簡單。」
陳玄棠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什麼?你們成親了?」
他萬分驚訝,短短几日的時間,白鈺竟然已與司臨夜並肩而行。
而那個人還是京城中出了名殺人如麻的九千歲。
「這……」
白鈺剛想要開口解釋,卻被司臨夜抬手打斷:「是,那日我們成親之時,沒能讓將軍過來喝杯喜酒,實在是一大憾事,來日必定補上。」
說話的同時,司臨夜目光向白鈺看去了一眼,好像在說:「真沒想到,你這小子的桃花還挺多啊。」
陳玄棠微微一笑,誠心祝福道:「有督主保護白鈺,今後作為朋友的我也就放心了,我在此恭祝二位執子之手,長相廝守。」
白鈺剛想搖頭說不是,但再次被司臨夜握住了手,司臨夜微笑著對陳玄棠說道:「那便借你吉言,來日將軍若想見他,大可來東廠敘舊。」
陳玄棠笑著點了點頭:「好。」
他是由衷為白鈺感到高興,今後若是有人能在身旁護著白鈺,他便不用再擔心什麼了。
司臨夜看出了他的悵然,而後輕笑一聲,「時候不早了,將軍不是還要去看皇上嗎?那我們就此別過。」
說罷,他拉起白鈺的手,轉身離去,黑色的蟒紋長袍在涼風中肆意飛舞。
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陳玄棠笑著搖了搖頭,而後推門走進了御書房。
……
在廊道的深處,一抹鮮艷的大紅倩影緩緩浮現。太后輕扶著身旁翠珠的手,目光深沉的看著他們。
「看來哀家還真是沒猜錯,此人確實是白鈺。看來司臨夜這次保他,不只是看中了他,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給哀家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