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白鈺也緊隨在司臨夜的身後,一同邁入了這場宴會之中。
這次,他沒有用面紗遮住自己的面容,而是如往常一樣地走了進去。
當他從太后身邊走過時,太后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這樣的舉動,完全就是在打她的臉一樣。
白鈺和司臨夜一同落座,仿佛完全無視了太后的存在。
跟在司臨夜身邊,就這麼一個好處,原本不能進宮的他如今可以隨便出入皇宮,太后還奈他沒辦法。
在座的大臣無意間瞥見白鈺的身影,眼睛頓時發亮,臉色也隨之變化。
「你看,剛剛走過去的那不是太傅白鈺嗎?他不是被太后貶入教坊司了嗎?」
「你還別說,還真是啊,我還以為剛才看錯了呢!他如此明目張胆地進宮,就不怕太后將他碎屍萬段嗎?」
「這有什麼,他要真的怕死,當初就不會放著前程不顧,和太后對著來了。」
「只是他怎麼會和督主大人在一起啊,按照督主以往的性子,對待有罪之臣早就下手毫不留情了。」
「我倒是覺得,他這樣做,分明是在狠狠抽太后的耳刮子。」
太后隱約聽到這些話,手指差點把酒杯都捏碎了,但縱然心中不爽,卻還是忍耐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看見樓蘭使者蒼野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他鼻孔朝天,滿臉都是傲慢之色,似乎對在場的任何一個大臣都瞧不上眼。
走到舞姬面前時,他倒是一臉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大楚果然不缺美人。」
而後,蒼野竟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嚇得舞姬尖叫一聲後,這才繼續大笑著向前走去。
走到太后面前,他僅僅只是將手放在胸口稍微俯身行了個禮,「樓蘭使者蒼野,見過太后娘娘。」
甚至都沒等太后開口說話,便自顧自地直接坐到了位置上。
太后眸色一寒,笑容裡帶著諷刺道:「哀家今日舉辦盛宴,睿淵今日為何沒來?你一個小小的使臣,有權利代替他做出決定嗎?」
蒼野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這又不是什麼稀罕地,我一個人來就行了,不必勞煩我們大王親自出駕。」
他輕飄飄的回答著,眼神里儘是得意之色,這明擺著是看不起楚國。
太后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心頭如針刺一般,與他針鋒相對:
「若你一個人就能象徵整個樓蘭,那哀家不得不遺憾地說,你的素質實在是差強人意,你們君王的眼光和人品也不過如此。」
蒼野眸色一冷,端起酒杯,與她繼續回懟:「我們大王說了,和什麼樣的人,就用什麼樣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