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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臨夜策馬率領眾人繼續向前走著,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定睛一看,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不遠處的地面上,在地上畫著東西,周圍還有兩個孩子。
而睿淵則坐在不遠處的一旁,一邊喝酒,一邊和將士們射箭。
葉安滿心好奇地詢問道:「督主,這不是白鈺嗎?他這是在幹什麼?」
司臨夜嘴角微彎:「這人總是能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本座也始終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其實他早就猜到了,白鈺說要回家探親不過是一個藉口,只是未曾料到,他竟會孤身一人前去與敵國進行談判。
葉安再次問道:「看來他並不想拖累你,已然是鐵了心地想要去對抗太后了。」
「督主,以你的能力,分明能把敵寇打的落花流水,為什麼你卻隔岸觀火,見而不救呢?」
司臨夜笑著看向他道:「邊關的將軍是王丞相的兒子,敵人想殺的是當朝的太后,本座為什麼要幫他們?」
說罷,司臨夜揮了揮手,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本座要去看看他又想玩什麼花樣。」
說完,司臨夜翻身下馬,將黑色斗篷向下扯了扯,朝著白鈺所在的地方走去。
但見白鈺正坐在地上專心致志地畫著圖,甚至連一旁的飯菜都沒有動過一口。
這時,睿淵走了過來,低頭看著他那張繁瑣複雜的圖紙,眉頭微皺:
「這可是關乎上萬人的性命!你可別想用那些治標不治本的辦法來敷衍孤,否則……孤第一個先斬了你。」
白鈺將圖紙遞給了他,一臉無懼道:「第一步是修建水利工程,疏散沿岸百姓。與此同時,還要做好固土防踏的工作,並開闢渠道進行引流。」
睿淵接過圖紙,仔細端詳一番後,臉上依舊是那副半信半疑的表情。
「暫且可以一試,諒你也不敢玩出什麼花樣。」
白鈺輕笑,「此事若能成功,您將會獲得上萬百姓的尊崇和愛戴。想必,比打仗得來的利益更多。」
……
此時,恰巧黑狼從此處經過,將這番對話聽進耳中。
「白鈺?」他心裡有些驚訝,但還是裝作沒有看到一般,迅速策馬疾馳而去。
馬匹在路上疾馳了一天一夜,活活累死在路上。
黑狼飛速地跑回了丞相府,氣喘吁吁地大喊道:
「丞相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我們要完蛋了。」
這時,王丞相剛剛洗漱完畢走出房間,一看他這慌張的樣子,心裡就不舒服。
他皺起眉頭,呵斥道:「有話好好說,一大早的說什麼不吉利的。」
黑狼心急如焚,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他立刻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