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爺依舊保持著行禮的動作,看著地面,心裡慌亂的要命。
莫非,眼前站著的正是昔日那位輔佐帝王,如今跟在督主身邊的白鈺?
難怪他口若懸河,字字珠璣,連自己這等久經官場的老手,都差點被他氣吐血了。
更別說當初的太后娘娘了。
縣令爺給身旁的衙役使了一個眼色,衙役心領神會,急忙上前:
「督主,方才是這位公子出言不遜,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頂撞了我們縣令爺。」
「我家大人也是一時情急,未及細查證據便動了怒,還望督主海涵。」
司臨夜冷視著他,「好一個出言不遜!這裡面發生的一切,本座方才在外面都聽見了。」
「你身為一方父母官,百姓告發貪官,你為何不給辦案!莫非你也與那貪官有所牽連?!」
縣令爺連忙解釋道:「不,不是這樣……」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司臨夜已冷冷截斷,聲如寒冰,字字穿心:
「身為百姓父母官,竟然把京城整治的烏煙瘴氣!」
「區區衙役,竟敢拿著棍子跟本座說話!」
「犯人在此,你不公正審理,反而對原告咄咄相逼!」
「說,你究竟是何居心?!」
縣令爺面如土色,嚇得全身發顫道:「下官知錯,望督主寬宏大量,饒恕下官這一回。」
司臨夜直直地冷視著他,袍袖一揮,坐在身後的椅子上,聲音冰冷:
「本座今日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寫下來,揭發那個幕後指使,本座便會饒你不死。」
「當然,你若是想替他們承擔罪責,那也不是不可以。」
縣令爺面色為難,支支吾吾道:「可是……」
此時,葉安上前一步,刀子豎在他的脖頸邊,「嗯?」
冰冷的氣息瞬間讓縣令爺渾身一顫,連忙改口:「是,我寫,我寫便是!」
司臨夜嘴角是笑,眼裡卻毫無溫度,「那最好,你既然不配當這個父母官,就該把這個位置讓給賢明的人去坐。」
「葉安,去把他的烏紗帽摘了。」
「是!」葉安上前幾步,利落地除去縣令爺身上繁複的官袍,露出囚犯似的白色底衣。
門外,圍觀的百姓紛紛鼓掌叫好,議論之聲此起彼伏:「果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啊,這個狗官如今也能有這個下場,可真是大快人心!」
「要我說,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肯定是丞相,只有他有這麼大的權力和膽子。」一個人跟著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