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那些番子們卻裝作沒聽見,有的撓頭,有的摳手,完全不理會他。
就連葉安也像是聾了一樣,吹著口哨看著天空。
瞬間把他變成了一個不受待見的小丑似的。
陳垣站在原地,面容更加尷尬,氣氛一時凝固,「這……」
看來,這些人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要想讓他們在自己手下盡心盡責,恐怕有些困難呢。
這時,司臨夜輕笑一聲,然後對那些番子們說:「去給他找個房間。」
葉安聞言,這才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恭敬地應了聲,「是!」
然後伸手示意陳垣跟上,說道:「請吧。」說完便快步走了。
陳垣心裡雖憋了一肚子悶氣,但也不好發作,於是跟著葉安的腳步匆匆離開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白鈺不禁搖了搖頭,感嘆道:
「好一個『誤打誤撞』,他還真是為自己找到了一個開脫的藉口,太后手下的人果然和她一樣狡猾。」
司臨夜輕輕說了一句,「無妨,區區蚊蠅,不足為懼,你且隨我來。」
說著,便拉著白鈺的手向密室里走去。
只見昏黃的燭光下,一名女子懸掛在十字架上,她面色蒼白如紙,神情憔悴,目光直直地盯著司臨夜。
白鈺定睛一看,瞬間愣住了,這不是當初太后要她嫁到東廠的寶珠嗎?
還記得督主大婚那天,自己誤打誤撞摔進了督主的花轎。
而後將寶珠扔在了一輛馬轎上,並給了車夫一些錢,讓他把寶珠帶得越遠越好。
督主是在哪把她找來的呢?
司臨夜走上前去,站在她的面前,平靜而又淡然地注視著寶珠,「怎麼樣,剛才我們說的話你應該都聽到了吧?」
「現如今太后為了棄車保帥,已經派人前來取你性命了。面對這樣的主子,你還依然願意為她守口如瓶,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嗎?」
寶珠身子微微顫抖著,聲音帶著一絲恐懼和不安:「我……」
她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般,酸甜苦辣咸俱全。
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就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她寧可遭受酷刑折磨,也要替太后守住秘密。
然而,最終換來的,竟是太后為了一己私利,專門讓人過來斬草除根。
半晌,寶珠才苦笑著問道:「你們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呢?」
司臨夜溫聲說道:「寶珠姑娘,本座知道你是在為太后效力,她當初讓你嫁到這裡,就是想讓你探聽消息,成為她安排在此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