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接著又說道:「現如今,九千歲已然站在了皇帝那邊,皇后也站在了皇帝那邊。」
「陳將軍和皇帝自幼交好,恐怕他的心已經不再向著哀家這裡了。」
「王丞相看樣子,也似乎是和皇帝有所聯繫。」
「如今皇帝那一黨的勢力快要超越哀家,若再不儘快解決,怕是後患無窮。」
孟公公一聽這話,頭低得更低了。
他心中暗自慶幸,還好太后不知道自己也早已成了皇帝的人,否則可就大事不妙了。
看太后半天沒有發話,孟公公小心說道:「娘娘,王丞相有自己的私心,他定然是絕不會幫皇上做事的。」
「都說一山不能容二虎,沒準兒,他現在更巴不得讓皇上早點退位呢。」
太后無聲地冷笑一聲,目光看向他,「淑妃一事,原本就只有哀家和丞相兩人知道。」
「那敢問,皇帝又是怎麼知道的?他們若沒有交換條件,王丞相憑什麼相信他?」
孟公公只得低低地說了句:「這……是奴才愚笨了……」
就在這時,門外的侍衛突然大聲喊道:「皇后娘娘,太后正在休息,你不能闖進去啊!」
緊接著,但見一個女子面色蒼白如紙,腳步踉蹌地跑了進來,嘴裡喊著:
「母后,求求你救救臣妾,臣妾知道錯了……」
太后柳眉輕蹙了一下,面露不悅之色,斥責道:「怎麼回事,如此冒冒失失的?」
瞧著她那面色的模樣,顯然是毒發了。
只見江籮用手捂著胸口,一下子沒站穩摔坐在了地上,抬眼望著太后,艱難地說道:
「母后,求求你給臣妾解藥,臣妾再也不敢做糊塗事了……」
太后嘴角微挑,看著她,半信半疑的說道:「哀家不是把這個月的解藥給你了嗎,你沒吃嗎?」
江籮吃力地搖了搖頭,聲音極其艱澀地說道:「這不是解藥。」
太后一時有些聽不懂,便將目光轉向跟在她身旁的青杏,「你來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青杏不敢直視太后的目光,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回稟道:
「回稟太后,我家娘娘吃了藥後,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毒素加劇了。」
「剛才她疼得在房間裡撞柜子,要不是我們幾個拼死攔住她,怕她早已撐不住了。」
太后柳眉輕蹙了一下,凝眸思索:不可能啊,藥師給自己的藥,明明就是搭配好的,不可能不解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