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將士們正一絲不苟地檢查著手中的兵器,他們或輕輕擦拭,或來回調試,動作嫻熟而專注。
司臨夜端坐在椅子上,身披一襲黑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外面是一層閃爍著冷冽光澤的魚鱗鎧甲。
白鈺則站在他的身後,手執玉梳,輕柔地為他梳理著長發。
「督主,你為什麼要答應太后呢?太后明明有自己的人,為何卻不上陣?擺明了是想讓你和敵軍兩敗俱傷。」
司臨夜睜開眼,眸中閃過一抹深意,輕笑道:
「太后目的是為了借刀殺人,除掉我和丞相。我目的也很簡單,是為了除掉丞相和她。」
白鈺皺起眉頭,搖了搖頭:「督主,此行兇險萬分,我願隨您一同前往。」
司臨夜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不用,你每天還要到這裡來教學生,你若跟我一同前往,我還得想辦法保護你。」
「更何況,戰場並非兒戲,若是我們每日都在沙場上卿卿我我,只會讓將士們心生懈怠,讓敵人有機可乘。」
白鈺眸色微恍,點了點頭:是啊,自己又不會武功,去了也只能給督主拖後腿。
萬一被敵人抓住了,以督主的性子,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救自己。
到那時,怕是會連累一大片人。
此時,一陣輕嘲的笑聲劃破空氣,但見陳恆帶著一抹輕佻與不屑的笑容,走上前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在這噓寒問暖的呢?你家督主從未上過沙場,居然還敢瞎折騰,大言不慚地欺騙太后。」
「呵!我就說嘛,你家督主和皇上早已聯合起來了,千方百計的想要害死太后,我看不日就要逼宮造反了吧?」
白鈺眸色向他身後看去一眼,「太后娘娘,你怎麼來了?」
陳恆聞言,心中一驚,急忙轉身,恭敬行禮道:「臣見過太后,祝娘娘萬福金安!」
說罷,他抬頭一看,眼前連個人影都沒有。
很快,陳恆迅速反應過來,而後看向白鈺,「你耍我?」
白鈺忍不住輕笑,「寧為戰死鬼,不做亡國奴!你這隻搖尾乞憐的狗,就知道躲在太后身後亂咬人,除此之外,你還能有何作為?」
陳恆冷視著他,咬著牙道:「哼,你就儘管得意吧,我就等著,看你們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司臨夜朝他看去了一眼,神色淡然,恍若未聞,只是輕撫衣襟,步履從容地擦肩而過。
「你!」陳恆轉身看向了他,一副被人嫌棄了的樣子,咬牙切齒。
白鈺見狀,急步趕上,語帶關切:「督主,你這一路一定要多加小心啊,倘若途中遇到了困難,不要硬來,一定要將自己和將士們的安全放在首位啊。」
司臨夜看著他,溫柔地回應:「放心吧,愛妻,我會小心行事的,你在家好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