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樓蘭王厚愛,能如此惜才,且不與本座計較。本座自是感激不盡,願隨諸位而去。」
他站起身來,向那群將士揮手示意,「諸位將士們,如今局勢至此,他們既然願意收留我等,我們便直接歸降,以免犧牲多人性命。」
「是。」聽到司臨夜的話,眾多將士紛紛放下手中的兵器,表示服從。
此時,王丞相看著眼前的一切,焦急地對睿淵說道:「主公,您恐怕是不了解督主這人,他寧可馬革裹屍,也不會未戰先降啊!」
睿淵微微一笑,目光堅定地看著司臨夜,說道:「既然如此,督主可否三日後證明給他們看,你自己親自攻城?」
這樣做,既是證明,也是了斷。
司臨夜聽後,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而後,他收起一眾兵馬,隨著睿淵等人向營帳走去。
白鈺坐在床邊,整日整夜的不說話,雙眼空洞無神。
此時,一道急促而堅定的身影破門而入,快速走到了床邊。
陳玄棠走進房間後,看到白鈺的模樣,心疼不已。他輕聲呼喚道:「白鈺……」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鈺的眼眸突然亮了起來,他緊緊地盯著陳玄棠,「將軍,你怎麼來了?」
陳玄棠食指輕抵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別說話,我來帶你離開這裡。」
言罷,他手腕一轉,束縛白鈺的繩索被長劍劈的應聲而斷。
白鈺連忙翻身就要下床,但由於長時間被困在原地,身體已經變得僵硬,稍一挪動便是難忍的劇痛。
陳玄棠連忙將他背在肩膀上,而後向外走去。
白鈺伏在陳玄棠背上,心中五味雜陳,他輕聲說道:「多謝將軍,只是這樣做太冒險了,萬一被他發現的話,將軍你就危險了。」
陳玄棠堅定地回答:「放心吧,我們是相識多年的好友,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而且,就算被發現,我也不怕死。」
「如今皇上像是迷了心竅似的,不肯聽我們勸。我此行雖險,卻也是為了大局。」
白鈺拱手深深一拜,言辭懇切地說道:「感恩將軍的出手相救,我實在是無以為報,唯願來日有機會能略盡綿薄之力。」
陳玄棠輕笑,「不必如此客氣,我們相識已久,區區這點小忙乃是應該的。」
白鈺微笑頷首,而後繼續道:「將軍,不知皇上可有說過,讓你帶兵去支援一下我家大人?」
陳玄棠微微皺眉,面露難色地回應道:「皇上明令不許我們前去,只讓我們留在他身邊,如今外面的具體消息我們還全然無從得知啊。」
如今誰不知道,姬文軒恨九千歲恨得要死,揚言想讓他此次前去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