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軒定睛一看,原來是葉安。
「你不是東廠的人嗎?怎麼會在這裡?」姬文軒驚訝地問道。
葉安護在太后面前,面不改色地回答道:「督主命屬下保護太后安全。」
笑話,想殺人嫁禍,沒門!即使要殺,也得留著督主親自來動手。
說著,葉安一把抓住太后的肩膀,踏著步子,帶著她迅速飛離現場。
姬文軒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氣急敗壞地說道:「居然讓她跑了!」
暗衛安慰道:「皇上不必擔心,反正她落在督主手裡也是難逃一死,沒準還會更慘。」
姬文軒聽後,點了點頭,轉而目光看向了瑟瑟發抖的江籮:
「太后所屬江氏一族,罪孽深重,竟敢妄圖謀朝篡位,實在是天理難容。」
「從今日起,皇后江籮,廢除皇后之位;江氏一族,盡數貶為庶民,流放極北之地,永不復還!」
江籮心裡一顫,神情緊張地說道:「皇上,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母后再怎麼樣也養育了你二十年啊!」
「更何況父親年紀大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你就當看在臣妾腹中孩子的份上,饒過我們這一回吧!」
「你,還敢提你腹中的孩子?」姬文軒冷漠地看著她,緩緩說道,「你說,那孩子,真是朕的骨肉嗎?
江籮臉色一變,大聲喊道:「皇上,你不能冤枉臣妾啊!這個孩子確實是你的!」
這時,只見一名暗衛帶著一個婦女走了進來。
那婦女一見到江籮,便撲上去告狀道:「就是她!就是她和她的父親搶了我!他們殺了我的相公,還想搶走我肚裡的孩子!還請皇上還我們一個公道!」
姬文軒冷冷地笑了一聲,說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江籮聞言,臉色煞白,難以置信地後退幾步,「這……這怎麼可能……」
原來太后先前說的沒錯,姬文軒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她,欺騙她。
原來,他早就知道孩子被太后殺了,但還是假裝不知道,就是為了讓自己沒有翻盤的藉口。
姬文軒冷笑一聲,而後扶著白鈺的肩膀,向外走去,眼裡沒有一絲留戀。
江家的人,他怎麼可能再留,他可不想走了父皇的老路。
姬文軒凝視著白鈺,眼中柔情似水,「阿鈺,朕知道你喜歡西府海棠,所以特意從蘇州找人給你運來,你可喜歡?」
白鈺沒有說話。
姬文軒不以為意,轉而接過一旁宮女手中捧著的錦衣華服,看向他道:
「朕知道你對白色,所以特命人給你量身定製了一襲貂裘,馬上就要入冬了,相信你穿上一定特別暖和。」
白鈺依舊沒有回應,只是目光淡淡掠過那貂裘,便看向了別處。
姬文軒並未氣餒,他再次接過一襲繡工精湛的嫁衣,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