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死是300多年前就已經註定的事,還要感謝你幫我們解脫。」羽族的長輩說道。
是了,在場的半獸人族都沒有面對死亡時的害怕,有的只有坦然還有解脫。
「不用覺得下不去手,或許小輩你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深淵問題不能得到解決,那未來會使的就不止我們這些老傢伙了。」堅守在這裡的人類九級御獸師也開口說道。
和半獸人族那漫長的生命不同,鎮守在此地的人類已經換了不止一屆,但是他們在前來換屆前就已經被告知了前因後果,也早就做好了犧牲和一輩子困在這裡的準備。
「我們這幫人沒有其他心愿,只希望你能在我們死後帶領著我們的寵獸夥伴們離開這禁忌之地。」
那些被人類所契約的寵獸,自願陪伴著自己的御獸師遠離故鄉來到這裡,經歷著一場又一場高強度對戰。
所以御獸師們希望在自己離開以後,寵獸們都可以返回自己的故鄉自由自在地生活,不像跟著自己時,只能被動困在一個地方。
「嗯,我會的。」凌雲除了這個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畢竟自己也屬於得利者,自私地不想勸面前的眾人不要去死,一定還有其他辦法能夠解決深淵。
因為這是幾百年來,人類和半獸人族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他短時間內也想不出來另一個可以實行的辦法了。
只是藍諾,唉,都是孽緣啊。
此時藍鷹也追到了藍諾:「兒子,等等我啊!」
藍諾的腳步停了下來,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氣息道:「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就是因為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啊!」藍鷹十分無奈。
「曾經我也想過要不要和你劃清界限,不去關心和在意你,這樣等我死的時候,你也不會為我而感到傷心。」
「可是我做不到,因為你是我和靈兒唯一的孩子,所以我做不到不去關心你。」
在藍鷹說話的時候,藍諾安靜地站在原地,渾身的氣息卻沒有原來那麼可怕,似乎平和了不少。
「坐,總是站著說話算什麼?」藍鷹從附近搬來了兩個石塊邀請藍諾坐下聊。
藍諾猶豫了片刻,應該是覺得如果老實聽話反應不出他的決意,可最後卻仍然老老實實地坐下了。
「你還記得你的母親嗎?」藍鷹問。
藍諾沉默並沒有答話,他對於母親的所有印象都是從其他人口中得知的,因為他的母親在他出生時就死了,所以他並沒有真正見過他的母親。
「你的母親實際上是死於深淵生物的突襲,從那一天起,我就決定,我想讓我的後輩都生活在沒有深淵困擾的世界裡,為此我可以放棄一切,包括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