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只會動手的莽夫,在外面這幾年,愣是學會了用那什麼所謂的戰術。」
沈長溫轉過頭,反問他,「那你呢?聽聞小陛下被攝政王壓的死死的,想來你這日子也不好過吧?」
「還好。」左未時否認,想著小陛下護著他的模樣,心裡一陣的甜蜜,「陛下對我很好。」
「三句話不離陛下的,看來你確實是很在乎。」
馬車一路向北,駛入宮門,宮裡有宮裡的規律,除了御用車輦,其餘車駕皆不允許在宮道馳行。
是以,即便是攝政王,來了皇宮也得和眾多官員一樣,步行入宮。
左未時兩人下了馬車,正好撞見了前不久才「恢復」康健的宣沅。
「沈將軍,別來無恙。」宣沅側身站定,禮數倒是周到。
可沈長溫和左未時是「一丘之貉」,兩人打小一同長大,各自的性子像是像了三分。
沈長溫性子直,大抵是和家教有關,沈家滿門從軍,先祖更是當年跟隨楚王朝第一任帝王開疆拓土的開國元帥。
為人處事,沈長溫向來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
而宣沅心眼子太多,沈長溫不喜歡同這種人打交道,平日裡遇見了都恨不得繞道走。
可遇見了便是不能不搭理,沈長溫繃著臉點了點頭,「本將軍還得進宮面聖,就不叨擾王爺了,改日請王爺吃酒,王爺可要賞臉聚聚。」
宣沅僵笑著應下,沒再多留。
明眼人都懂,改日的意思便是沒有後續了。
宣沅咬了咬牙,也是,沈家這條線本來就不好搭,雖是有點可惜,但還沒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究竟會如何發展。
——
楚喻雪百般聊賴的靠在椅背上,手裡捧著一卷書,好長時間了也沒翻動一頁。
美人哥哥怎麼還沒回來?這都多久了?不是說很快就回嗎?
楚喻雪鬱悶的揉了揉一頭的亂發,左未時是今早走的,那時他還沒醒,醒來後便是窩在這一方小桌邊,時不時偷看一眼。
這個地方,視野最好,一旦左未時靠近,他立刻就能發現。
可是,他都等了這麼久了,美人哥哥還是不見身影 。
左未時不在,他的頭髮都沒人幫忙梳了。
楚喻雪擇下一顆葡萄扔進嘴裡,想著師父教導他不能頹廢,楚喻雪坐正身子,展開一張白紙,拿著筆畫了幾下。
紙上歪歪扭扭的,像字卻又不像,畢竟沒有哪一個漢字會扭成這個模樣。
「陛下這是在練字還是畫符?」
突如其來的陌生男音讓楚喻雪一驚,揚起腦袋,下意識尋找聲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