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說,他在當場看著左未時把小陛下揍了,卻一聲不敢吭吧?
他也要面子的。
「那個……」眼見左未時的身影越來越遠,沈長溫不由喊了一聲,「你可別亂來啊,那是楚喻雪,那可是楚喻雪!」
現在也顧不得高喊陛下名字是大不敬的罪名了。
他怕自己要是不出聲,小陛下都活不過今晚。
聞言,左未時的步子頓了一下,只是一下。
尚在馬背上的楚喻雪還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但出了那事,宋寒之也不敢繼續讓他待著,尋了個藉口便把人扶下馬。
腳步聲近了,楚喻雪便察覺到了,貓貓嗅覺不錯,隔著一段距離楚喻雪便聞到了那熟悉的氣息,眼睛一亮。
回身時果然看見了師父那張漂亮的臉,只是此刻顯得有些冷俊。
但楚喻雪不怕,見到人就黏黏糊糊的湊了上去,「師父不是說有事?怎麼又來馬場了?」
其實,楚喻雪還想問,為什麼師父把雲白帶走了,害的他只能用別人的馬。
別人的東西,用著總是不自在的。
「陛下的意思是?臣不能來嗎?」
明明是很溫柔的聲音,可落在耳朵里卻是奇怪的,帶著一種奇怪的感覺,楚喻雪說不出來。
「沒有啊。」楚喻雪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只是覺得好奇,師父是把雲白送回來的嗎?」
如果是這樣,那下次他還是可以騎雲白的,想到這裡,楚喻雪就莫名的高興。
「帝師大人,久仰。」
身側,宋寒之禮數周到,讓人挑不出半點錯來。
但左未時看著確實莫名的刺眼,一想到當才這個人來摟著小陛下的腰,帶著他騎馬,左未時整個人都快炸了。
陛下想要騎馬,不去找他,找了別人。
陛下不需要他……
這個想法從腦子裡蹦出來的那一刻就被左未時掐滅。
「丞相這般就是見外了,畢竟我們都這麼熟了。」
左未時冷著眸子,一點場面話都不想說了。
「丞相?」遠處趕來的沈長溫一摸下巴,又打量了宋寒之幾眼,一拍腦袋,「噢,你是宋寒之啊!」
「怪不得看著眼熟,果然是熟人啊。」
沈長溫笑著走進,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你們混的好,不像我,在外吃了這麼多年沙子,你們倆,一個丞相,一個帝師,嘖嘖嘖。」
肩膀被拍得很重,沈長溫手下的力道不減,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習慣。
宋寒之咬了咬牙,端著面上溫潤的笑意,「許久不見了,聽聞你又立了大功,先恭喜將軍了。」
還是場面話,可宋寒之最不喜歡的,就是場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