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溫嘴上是沒個把門的,問起話來也是直來直去。
好在小陛下聽不懂。
不然左未時可不敢讓兩人待在一塊兒。
分分鐘能把楚喻雪聊自閉。
左未時把楚喻雪扒拉回來,放下了帘子,揉了揉他的臉頰。
「是不舒服嗎?」左未時也發現了,今日的楚喻雪好像確實沒什麼精神。
「也不是,就是感覺好無聊。」
楚喻雪悶聲,趴進了左未時懷裡。
聞著他家師父身上好聞的清香,那股難受勁兒才好了些。
「師父,還有多久呀?」
左未時揉了揉他的腦袋,又給他拍了拍背。
「還得走上一陣,陛下若是不舒服,可以靠在臣身上。」
左未時覺著,小陛下可能是暈車了。
路過下一個鎮子時,左未時差人,買了些陳皮。
搗碎了,泡在茶里。
「這是什麼?」楚喻雪看著杯子裡的漂浮物,勉強提起點精神。
「陳皮,喝了會好些。」
左未時拿著杯子,餵到了他唇邊。
師父的話,楚喻雪從來都是不懷疑的。
喝了一大杯,卻沒有什麼效果。
楚喻雪苦著臉,「師父是不是被人騙了?我怎麼感覺還是好難受。」
小陛下病怏怏的趴在左未時懷裡,連一根手指也不想抬。
「見效沒有那麼快的,陛下再忍忍。」左未時拍著他的背,耐心的哄著。
現在已經離京城太遠,為了趕路,他們走的是大道。
方才那個鎮子是方圓百里唯一的一個。
但現在時辰還太早,連午時都不到。
不可能在這裡停下休整。
即便是停下了,明日還是得露宿的。
小陛下的情況看著是不太好,沈長溫也勸過,不如先休息一陣兒。
但拒絕的人不是左未時,反而是楚喻雪。
「不用,我沒事的。」楚喻雪靠在左未時懷裡,不像是沒事人的樣子。
沈長溫無奈,想要左未時幫著勸勸,就聽左未時道:「我聽陛下的。」
「你就一點也不擔心?」沈長溫下意識問。
然而,左未時只是一抬眼,「陛下沒有那般脆弱。」
是的,楚喻雪沒有那般脆弱,當天下午,用過午膳之後,楚喻雪的情況已經好了不少。
身上不難受了,但還是不想說話。
一個勁的悶在左未時身側。
下午,左未時又給他餵了一遍陳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