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他們來說不算是什麼難事。
楚喻雪還是和左未時一個帳篷。
沈長溫和李裕安一起,宋寒之則是單獨一間。
「憑什麼?」沈長溫忍不住跳腳,「姓宋的,你是不是作弊了?!五根樹枝裡面就一根短的,你運氣就那麼好?樹枝可是你找的!」
「我運氣好。」宋寒之無奈。
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攜帶的東西,一共三頂大帳篷,他們五個人住。
本來商議的抽籤決定可,結果一出來沈長溫就不樂意了。
「你要是覺得不喜歡,我和你換。」宋寒之說著,就打算去拿沈長溫手裡的樹枝。
莫名的,沈長溫心跳了一下,將樹枝藏在了身後。
「不用了,願賭服輸,本將軍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可宋寒之看著他那表情明顯就是在說不相信。
沈長溫垂著眼睛,剛才的反應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他自然是想單獨睡一個的,畢竟和另一個人一起擠著,心裡總是有些膈應。
可莫名的,他不願意和宋寒之換。
真的是因為放不下嗎?說實話沈長溫自己都不確定。
難道是因為李裕安?
想到這個緣由,沈長溫心裡又是一跳。
好像,確實有……
莫名的,沈長溫腦子裡浮現出一些奇怪的畫面。
然後猛的搖頭。
不不不,不可能是因為那些。
沈長溫安慰自己,那都是因為李裕安是斷袖,而他自己是一個絕對的直男。
萬一換成宋寒之,要是李裕安半夜獸性大發,宋寒之又是一個文班,反抗都反抗不了。
身為好友,沈長溫覺得,自己不能讓宋寒之去冒這個險。
好歹他也是武臣,要是真的李裕安做了什麼,他也有反抗的機會。
想著,沈長溫愈發覺得,自己太高尚了。
卻因此錯過了李裕安投來的、疑惑的視線。
晚上,楚喻雪剛進帳篷,就被左未時把一個東西塞進了懷裡。
楚喻雪垂眸看了一眼,是一個香囊。
只是味道有些奇怪,不似尋常的香料。
聞著有些刺鼻。
「驅蚊的,陛下隨身帶著。」
畢竟這日頭裡蚊子實在太多,住客棧還好,客棧一般會噴驅蚊的水,床榻上也會掛上床幔,倒是不擔心蚊子。
小陛下這可是第一次露宿野外,又生的細皮嫩肉的,左未時擔心。
「噢噢。」楚喻雪點頭,順從的將香囊放在了枕邊。
畢竟大晚上的睡覺,要是把香囊綁在腰上,翻個身就會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