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臣的錯,臣沒注意到。」
「只當是兩人貪玩。」
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愛玩兒,兄弟倆又是長期被困在高牆內,好不容易有了自由,自然比其他孩子更愛瘋些。
平日裡也不見出了什麼事,沒想到這次居然被太守得了逞。
「他想做什麼?」楚喻雪臉上有些冷,不說那兄弟倆對他有多重要,可畢竟是他帶回來的人,他就有保護的義務。
尤其是那太守,反覆在他雷點上橫跳。
要不是顧及著江東政局的穩定,那太守早就被他千刀萬剮了。
這般不為民眾,只知道發國難財,甚至於至民眾生命於不顧的官,沒有存在的必要。
歷朝歷代,對於這樣的亂臣,處理只有一個下場——死。
「他說……」傳信的小廝額頭上冒著冷汗,這般大逆不道的話,生怕陛下一個不高興,連同他也丟了命。
「直接說就行,朕知道與你無關。」楚喻雪蹙眉,聲音說不上冷,但更說不上和善。
同往日的他有著天差地別。
沈長溫看著他,有些感慨。
陛下身上,越來越有左未時的影子了。
擺脫了稚嫩,越來越像個皇帝。
而不是曾經眾人口中那個提線傀儡。
作為看著陛下成長的人,沈長溫很有發言權。
「太守說,若是陛下要對他動手,他便要了那兄弟倆的命,再帶著他手下那一乾的精兵,說即便是死,也要陛下付出代價。」
沈長溫氣得拍桌,「好一個江東太守,居然還敢威脅陛下!」
「精兵?本將軍倒是想看看,他是口中那些所謂的精兵究竟有何能耐?!」
「私自養兵,太守是想造反嗎?!」
宋寒之冷著臉,作為一個文臣,他雖說是沒有沈長溫那般的魄氣,卻也是義憤填膺。
「先別衝動。」左未時擺手,抬眼看去,「那些精兵你可見過?」
既然太守都把話說出來了,左未時不覺得是在開玩笑。
又敢同陛下叫板,定然是有極大的底氣。
沈長溫此前說過,這邊的君山上曾經盤踞著一窩土匪。
也說過,當年這窩土匪雖然是被剿滅了,但是否有餘孽還未可知。
若是有,經過這麼些年,怕是也發展出了一定規模。
再聯想,太守曾經將那麼些糧食藏在君山的土匪寨。
這讓左未時不得不懷疑事情的始末。
如果只是一般的軍隊,太守必然是不敢這般狂妄的同一國之君叫板。
可若是這些人來路不正,又或者說,有著極深的背景。
也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