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左未時卻有充足的證據。
他將一張張紙甩在了太守身前。
兩邊談判約的是一處清靜的客棧。
為了以防萬一,中間隔了很大的距離,而那兩兄弟就在太守的控制範圍內,只要太守一個動作,便可以將兩人抹了脖子。
是以,楚喻雪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那可是兩條人命。
當白紙黑字甩出來的時候,即便沒有看到上面的內容,楚喻雪也注意到,太守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比方才更甚。
楚喻雪小心揪了揪左未時的袖子,「師父,那是什麼?他的罪證嗎?」
這個東西,在此之前左未時並未告訴過他們。
楚喻雪也是第一次見。
見狀,他家師父沖他微微點了點頭。
借著抬袖的功夫,悄聲在小陛下耳邊開口,「隔牆有耳,並不是故意瞞著陛下。」
楚喻雪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師父這麼做就一定有師父的道理。
就算是不告訴他,楚喻雪也只會覺得是師父覺得他保不住秘密,實力太弱。
壓根不會往左未時是故意瞞著他這方面考慮。
知道楚喻雪在考慮什麼,宋寒之也特意表現的沒有對那堆紙產生特別大的興趣。
他只是看著太守的臉越來越白。
「太守不妨好好想一想,就算是你威脅陛下這事得到了解決,陛下不會要了你的命。」
「那這本帳又該怎麼算?」
不得不說 殺人誅心這種事,左未時是專業的。
「還是太守覺得,你手裡那兩個奴隸的性命重要到可以將國讎家恨都放在一邊?」
左未時每說一句,太守的臉色就白一分。
趁熱打鐵,左未時拋出了自己的目的,「若是你現在認罪,將幕後之人交代出來,陛下仁慈,或許還會饒你一條性命。」
「啪」的一下,局面瞬間反轉。
原本處於下風的楚喻雪等人突然就占到了主動方。
「當然,陛下也知道這麼短時間內要太少拿出主意是強人所難。」
「陛下仁德,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日之後,若太守還是這般冥頑不化,並別怪陛下手下無情了。」
就這樣一番話,讓局面瞬間反轉。
甚至給沈長溫調兵都留下了足夠的時間。
不得不說,左未時這步棋走的是真妙。
沒有得到結果,楚喻雪等人也暫時回去。
畢竟這地方怎麼說都是那太守的眼線多,若是留宿在這兒,指不定第二天就沒了命。
說是三天時間,太守還真的就拖到了最後一天。
楚喻雪毫不懷疑,這三天裡太守一直在爭分奪秒的同那邊取得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