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奧托快被他氣死了,「這是軍令」
「軍長,我快死了,讓我最後違反一次軍令吧」青年站起身,行了個禮。
外表看起來他很正常,誰能想到測試結果居然是極度精神紊亂。
門被敲響,進來的是不認識的雌蟲,他平靜的看著他們:「奧托軍長,七軍奉命帶走軍雌伯比,請配合」
「配你」
奧托剛想罵,伯比突然站起來,「我是伯比,走吧」
走到門口,伯比深深看向奧托,再次行禮,關上門。
奧托半句話卡在嗓子裡,此時卻詭異的平靜下來,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救不下蟲,而是伯比已無活著的欲望。
這樣想著,他還是撥通電話,動用手裡的蟲脈,只要伯比想走,還有逃走的機會。
奧托深深嘆了口氣,頓感無力,「這些小混蛋」
伯比一路進入薔薇館,身邊的雌蟲不僅沒增加,甚至還少了些,他有些疑惑,要處死他就不怕他跑嗎,還是說這些雌蟲很厲害,能控制住他?
看了眼身邊兩個雌蟲,陌生面孔,周身沒有血腥味,體型不算大,他有信心一個打十。
越走心裡越是疑惑,一路被帶到雄蟲面前,看著雄蟲高傲的神情和用鼻孔看蟲的樣子。
伯比跪在下面,反而放鬆了點,嗯,味對了,是正常雄蟲的樣子。
「知道我找你為了什麼?」達厘冰冷的眼神刺穿他,「為什麼不跑」
伯比頭觸到冰冷的地磚:「我犯的錯我一力承擔,只希望閣下不要為難軍長」
達厘多看他兩眼:「你倒是和你軍長說的相反,奧托軍長可是承諾我只要放過你,他會賠給我一顆資源星」
「沒必要,我沒想過活著回去」伯比直接打斷他。
他感覺有蟲走到他身邊,身體下意識緊繃,達厘輕聲道:「是啊,我沒同意他」
伯比感覺到蛇一樣的東西纏上他的身體,他卻盡力放鬆不反抗。
蛇好似鑽進他的頭,咬住大腦,他咬緊牙關,不肯發出聲音。
蛇在腦子裡肆意攪動,伯比已經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是痛苦,還是解脫。
不知過了多久,他以為自己死了,如同靈魂飄出身體,輕飄飄的,一道聲音在耳邊炸響,將他拉回世間。
「雄父」威爾顫抖著雙腿,擋住趴在地上的軍雌面前。
達厘心中竟湧出久違的感動,自從威爾出事以來,這是威爾第一次主動靠近他,雖然是為了別的蟲。
想著他涼涼的看了眼地上如屍體般的軍雌,真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