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來吧」祁山憐憫道,好好一個系統,怎麼想不開,要開個公司呢,這不,從悠閒嗑瓜子的年輕系統,變成一身班味的社畜。
系統沒辦法,自己要開的公司,能怎麼辦呢,好幾張嘴嗷嗷待哺呢,乖乖爬起來搞伺服器,「哦,阿山,你的活來了。」
祁山偷笑的表情一僵:「啊?」怎麼還有他的事。
系統眼睛閃著興奮的光:「政府希望能和養個蛋合作,製作一期全民活動。」
系統的眼裡明晃晃的寫著:別想丟下我逃跑。
互相傷害後,一蟲一系統默默背過身子:「趕緊處理吧」,說那麼多幹嘛。
信箱到最高上限,處理掉一封立刻又有一封信進來。
「啊~」,既然是官方邀請,怎麼可能拒絕,累死也要做完再倒下啊,多少遊戲求不來的聯動。
官方背書誒,可以說只要養個蛋不作死,就算後續沒什麼好玩的,也夠吃十幾年了。
雖然知道可遇不可求,但臨時要他想個活動出來,太難了,雖然官方沒定時間,但信里寫著越快越好。
那不就是催著他們用最快的時間搞出來嘛,太為難蟲了。
雖然知道,趁著現在這股風還猛,乘風而起是最好的,痛苦還是痛苦的,尤其是在遊戲確定下來前,這股痛苦還要再延續一段時間。
另一邊,那普羅在包紮傷口後,馬不停蹄的被送入軍方監獄,哦不對,是被抬入軍方監獄。
雷射炮製造的傷口,換個種族已經沒了,骨灰都被揚了,也就蟲族,還能剩一口氣,即使如此還是夠嗆,幾乎是被擦肩來上一擊。
小隊長不禁感嘆,幸好A級蟲足夠皮實,不然到手的榮譽就飛了。
那普羅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渾身被束縛,其實根本不用綁的那麼緊,就算放開他,他也動彈不得。
背後灼熱而撕裂的痛苦一直折磨著他,痛到暈厥,再被痛醒,這種傷口足夠進重症監護室躺上很久,即使出來也會留下後遺症。
更何況軍方根本沒打算給他治療,吊著一口氣得了,那普羅犯下的罪足夠他死去活了再死上一回。
那普羅完了,他也完了。
軍雌將他推入監管房間。
「殺了我」那普羅聲音嘶啞道。
軍雌冷漠的看著他,露出個殘忍的笑容:「做夢。」
那普羅轉動著唯一能動的眼珠子,看著軍雌離開,轉回眼珠,看著慘白的天花板。
想死都做不到,蟲族高端的醫療技術,能讓他治不好又死不掉。
他知道,現在軍方在熬他,唯一的辦法只有告訴軍方所有的事,然後迎接幸福的死亡。
監管房間什麼都沒有,牆壁地板都是純白的,白得刺眼,白得痛苦。
軍方注射的藥劑已經起效,身上的痛覺消失,逐漸麻木。
他甚至覺得身體如此陌生,不是他的,無法控制,無法感知,就連聲音都仿佛被吞噬,時間越久,那普羅越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