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雌蟲對待小雄崽,和對待追求的雄蟲,完全是兩個態度。
一個是小心,一個是把他當殘廢,行為舉止一板一眼,仿佛面對長官似的一問一答,恨不得抱著他走,飯都餵到他嘴邊。
雖然知道雌蟲只是小心,但是這份小心太過窒息。
面對祁山的質疑,兩隻雄蟲同時搖搖頭:「不會啊。」
「你是不是想多了,他們只是小心了點。」
「啊——和你們講不通,反正接觸是可以,但是這么小心翼翼的,仿佛用力一點就碎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說完他爬起來,跑回房間。
「藍藍在說什麼,雌蟲用力一點,確實會碎啊」雄蟲的皮膚可沒有雌蟲那麼厚實。
佑普:「不,他一直用精神力包裹住身體表面,不會碎得那麼快。」
顯然他們的重點在會不會碎。
「契奧,你能理解他在說什麼嗎?」佑普回頭問道。
在一旁當背景布的契奧想了想:「稍微能理解一點,我在精靈星也不喜歡一些精靈相處,雖然他們很忠誠,但是他們總把我當小精靈護著,什麼都不能做,會很難受。」
什麼都不能做會很難受啊。
佑普和貝內對視一眼:「對於我們來說,什麼都不能做好像習慣了。」
「啊,因為我們從小就這樣,不過對於藍藍來說很難受吧」貝內嘴角微抿。
「說的也是。」
雄蟲從小就被要求這樣不能做,那樣不能做,哭不能太肆意,開心不能太開心,更小的時候,食物的量和上廁所的時間都有要求。
被計劃,控制,才是他們習慣的。
就算是當年不喜歡雌蟲的佑普,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動手,但是有雌蟲的時候,還是會接受雌蟲的安排,如果不喜歡再修改。
但是祁山沒接受過這樣控制欲極強的童年,無論是奧蒙還是卡塔,都會詢問過再尊重他的選擇。
讓他和雌蟲出去,行動和食物都被雌蟲以照顧的名義控制,對他來說很難受。
祁山回到房間,戴上頭盔,直衝遊戲區。
「阿山?」
「沒事,不用理我。」
系統看著他衝進全息遊戲中,發泄似的橫衝直撞,死了一次又一次,大概猜到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