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也就沒有坐實雌父之名,實際上能做的都做了。
最開始,是歷和艾弗里的幫助,他缺失的營養才得到足夠的補充,如果沒有他們,他早死在繭中,更不可能發現雄蟲身份。
後來沒錢還是歷和奧托自掏腰包,不得不說他運氣很好,遇到的兩個雌父,都是蟲族裡面,難得有家庭責任感的蟲。
還特意選出蟲品不錯的蟲當他的護衛,剛進薔薇館還有蟲敢輕視他,後來不敢了,有什麼大事小事,軍隊直接打包一批蟲過來。
場面直接拉滿。
他家都成一軍三軍的固定打卡區了,時不時移植些瓜果樹木,再改裝一下房屋。
祁山只覺得自己真難養,不僅要撐場面,還要燒錢。
真燒錢,雖然是為了實驗,但一做就是六七年沒個結果的實驗,他們居然願意相信,一點都不帶懷疑,問都不問,不間斷的給錢。
簡直了,去哪找這麼好的老闆,哦不對,雌父。
就算是親生的,也不過如此了。
有句話叫沒給錢不一定不愛你,但是他給錢,至少對你上心呀。
用金錢彌補,也是彌補嘛。
而這邊,歷慢慢說著,說到後面他簡直要被愧疚感壓垮了。
祁山嘆氣,果然責任心太強的蟲,容易被困住。
錯不在歷身上,他完全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我一直在找你,我沒放棄你,也不是我想把你的丟掉的。
但他沒有,他只是認為自己沒盡到責任。
祁山聽得無奈,怎麼會有蟲這麼傻,盡把責任往身上攬,根本不管誰的錯,他只看到是自己沒完成的責任。
「不是你的錯」
歷低著頭,祁山蹲下來才能看到他的眼睛,「我沒有怪你,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所以我可以叫你雌父嗎?」
歷一震:「當,當然。」
他突然反應過來:「現在不行,我不能暴露身份。」
說著他糾結的表情都變了,崽主動說要叫自己雌父,他怎麼這樣說,果然艾弗里說得對,他要被自己蠢死了!
祁山笑道:「我知道,任務要以任務為主,雌父,我就私下叫叫。」
「嗯」歷連連點頭,有些愧疚的看著祁山,因為他的原因,崽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叫他雌父,都是他的錯。
祁山:??怎麼又自閉了?
回憶剛才的對話,他沒說什麼吧,歷一臉失落小狗的模樣,看得他不忍心,不行,要說點什麼,該說點什麼。
祁山突然道:「哦對了,雌父,以後叫你歷雌父可以嗎?如果奧托雌父在,直接叫雌父會不知道叫誰。」
「當然」歷知道這些年奧托對祁山很好,比他稱職多了,就連零花錢都是奧托先提出來的,他完全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