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光屏後,奧蒙精神抖擻,絲毫不為雌父似乎不關心自己難受,顯然沒有放在心上。
隊長在心底感嘆,不愧是軍長,就是能狠下心,把獨子丟去做這種危險任務,幸運回來後,居然平平淡淡,一點驚喜都沒有,如此冷漠(劃掉)穩重,怪不得對方能成為軍長呢。
和傳聞一樣,公私分明的軍長,只對強者有好臉,就連對雌子都如此平淡。
可憐這孩子已經習慣了,他同情的拍拍奧蒙的肩:「你做得很好。」
奧蒙被突如其來的誇讚砸在頭上,驚喜道:「啊?謝謝隊長。」
奧蒙:隊長第一次誇獎我誒,雌父看到我還激動得眼眶都紅了,好感動~
隊長:唉,這可憐見的孩子,完成這麼大的事,只是口頭表揚就感動成這樣。
奧托掛斷電話後,冷靜的坐在椅子上安排接下來的事,似乎剛才的電話只是個不起眼的小插曲
身後的下屬邊回答,一邊敬佩的看著他。
不愧是奧托軍長,聽到自己雌子完成這麼大的任務,竟然沒有半點驕傲和欣喜,這就是喜怒不顯於色的穩重吧。
真是太有安全感了~
艾弗里走進來,奧托正好把最後的事發布下去,揮手讓他們出去。
奧托繃著一張臉,目光堅韌,似乎沒有什麼事能動搖他,表情嚴肅。
艾弗里把門關好,看著他那張唬蟲的臉:「奧蒙這次,做得很好,之後他只要回去學校,完成學業,就能正式成為我的繼承蟲了,總算有個蟲有潛力接任我的位置,我也……」
奧托安靜的聽著,嘴角忍不住往下耷拉,聳了聳鼻子:「嗚嗯,他能活著回來我已經很高興了,那孩子太爭氣,我奧托的孩子們,都太爭氣了嗚嗚嗚——」
說著他一把抓住身邊的艾弗里,鼻涕眼淚往上蹭,吚吚嗚嗚哭得很有節奏。
好在辦公室隔音效果一流,不然門外的護衛怕是要三觀俱裂。
艾弗里翻了個白眼,果然裝不了多久:「好了,幾十歲的蟲了,怎麼還是哭得跟小蟲崽似的,真難看。」
「你」奧托哭得打了個嗝,「你管我啊,我雌子和雄子都活著回來了,我高興!我,嗝,我哭怎麼了——哭都不讓我哭,你好狠的心啊——」
艾弗里感覺自己的手臂被勒得更緊了,這力道,足夠捏碎一隻星獸的骨頭,他雖然也是A級巔峰,但他可沒有奧托那種可怕的防禦。
現在奧托情緒激動,艾弗里只能暗自調整姿勢,讓自己的骨頭不至於被奧托捏骨折。
不免嘆氣,你說說,都是老熟蟲,他知道奧托什麼反應,為什麼偏偏要嘴賤,說這麼一句話刺激他,不是純純給自己找罪受嗎。
手腕間的通訊響了兩聲,自動接通,艾弗里眉心一跳,不用按就能直接接通的只有歷的私號,一般來說歷不用那個號碼。
難不成發生什麼事了?
「艾弗里,我們馬上...」歷說到一半卡住了,「需不需要給你一點時間?」
抱住艾弗里嚎啕大哭的奧托,仿佛被強制消聲,聲音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