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敗的蟲會帶來很多麻煩,然後我就想,與其管不了他,看著他被吃掉,還不如把他賣……交給別的蟲。」
用詞很委婉,朋友瞥了他一眼,實際是作為資源賣出去了。
黑木注意到朋友的目光,哼了一聲:「我能怎麼辦,管又管不了,天天往窩裡拖蟲,他那老鼠窩全是別的蟲的味道,膽子還小,我要生氣他就縮成一團,還找機會就跑。」
朋友:雖然聽起來有點憋屈,但是那明顯,是小蟲崽感覺你是威脅吧。
奧蒙思索著他的話:「所以,我是不喜歡他靠近別的蟲?」
不喜歡藍崽對別的蟲笑得那麼勉強?好像有點,一想到藍崽隱藏起來的彆扭,奧蒙就覺得不舒服,明明笑得那麼勉強,為什麼一定要笑呢。
不理他們不就好了。
朋友聞言,八卦的光在眼裡亮起:「難不成是嫉妒?」
黑木用力一甩魚竿:「才不是嫉妒,是作為飼主的占有欲!你想想看,養了只小狗,結果它天天和別的蟲玩,明明餵它的是我!」
朋友撇嘴,你說了是小狗吧,你根本沒把小蟲崽當蟲養!這種情況和祁山閣下的情況怎麼可能一樣。
奧蒙:「可是藍,祁山閣下是蟲啊,我沒有把他當寵物。」
朋友驚恐的看著奧蒙,不是隊長,這種話是能比喻的?你要是被不懷好意的蟲聽見,分分鐘上法庭的節奏。
黑木手指著天空:「就像那個,最近很火的一部電影,平行世界,你想想看,另一個世界的祁山閣下說不定不是雄蟲,說不定沒被你帶走,然後死掉或者受傷,或者根本不是蟲?這樣換一下,你養了他,結果他對誰都很親。」
奧蒙稍微想像了一下,然後狠狠打了個冷噤,「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是吧是吧,會很難受吧。」
奧蒙握拳:「藍崽不會死掉,就算沒有我,他也能好好活著。」
「這個不是重點。」黑木無奈的搖搖頭:「想像,只是想像,總之差不多的感覺,不是飼主的占有欲,就是屬於雌蟲的占有欲,『我玩得很好的朋友和別蟲玩了』的那種感覺。」
奧蒙還沒從可怕的想像中緩過來:「……好像聽起來有道理,哈哈哈,我真是幼稚的想法。」
黑木也笑道:「哈哈哈沒事,雌蟲都有這個階段的啦,本能本能。」
說得有道理,奧蒙想,他覺得沒法直視祁山,肯定是因為幼稚的占有欲。
奧蒙徹底放開了:「我跟你說,那些傢伙真是的,藍崽現在還沒長大呢,一個兩個就急不可耐了,我都想衝上去給他們邦邦兩拳。」
黑木摸著下巴:「這就是屬於兄長的保護欲吧,我要有個雄蟲弟弟,我也想把那些噁心的眼睛挖出來!」
奧蒙:「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我瘋了,哈哈哈。」
不不不,怎麼想這樣的想法都太過激了吧,而且奧蒙隊長,你真的把雄蟲當親弟弟啊。
這樣的占有欲,不應該聯想到感情方面嗎?怎麼會變成親情。
朋友左邊一個哈哈哈,右邊一個哈哈哈,他卻一陣無語,無論怎麼想都不對吧。
但是兩蟲,一個敢說,一個敢信,牛頭不對馬嘴,他只覺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