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的護衛,不說話的樣子,好兇啊!
護衛心裡沉甸甸的,一見塔淪在喝茶,啪嘰一聲就跪下去了。
本來在和祁山聊天的塔淪,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掛上微笑:「怎麼了?」
祁山看到他拿著茶杯的手抖了抖,溫熱的茶水潑到手上,也沒有看上去那麼淡定吧。
護衛淚眼婆娑的懺悔自己的過錯。
塔淪的手指動了動,祁山懷疑他是想扶額。
最終手放在護衛頭頂摸了摸,摸狗頭,看著狗狗可憐兮兮的眼睛,溫和的把他安撫下來。
熟練的一套流程。
護衛感動站到門邊,不像站崗,更像罰站,把空間留給閣下聊天。
祁山喝了口茶,嘆服道:「不愧是老師。」
塔淪嘆道:「習慣就好,我撿到他的時候,他被他的兄長忽悠,把自己賣給了賭場。」
「賣給賭場?」
塔淪抿了口茶:「嗯,那年他好像七歲吧,後來我把他送去學校,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了。」
沒想到他硬生生走到自己面前。
想到這,被茶杯遮住的嘴角微微上揚。
祁山看向門口,站得筆直的蟲,高頭大耳的,沒想到從小就容易被騙。
「我本想今年就讓他離開,但是看情況……再過幾年吧,有些東西要先教給他。」塔淪輕描淡寫的拋下一個炸彈,「總跟著我不是回事,突然出去又擔心他會被騙。」
「誒?」祁山驚恐的看著塔淪,說這種話,是身體出什麼問題了嗎?
他沒問出來。
塔淪卻看懂了,笑道:「想哪去了,老師我雖然年齡大了,身體還是沒問題的,只是跟著我,總歸是遠離社會,蟲族最長壽命不過三百餘年,我今年已經兩百二十八歲了,最多再活一百年。」
目光看向門口的護衛,對方警惕看著每一個路過的蟲,「他還年輕,一直跟著我,以後不容易適應社會。」
說得也是,跟在雄蟲身邊,相當於與世隔絕,如果有好幾個護衛輪換的話會好很多,但塔淪身邊的護衛,好像一直只有這一個吧。
「老師的護衛,好像跟了很久吧。」他記得他還是小蟲崽的時候,護衛就在老師身邊了。
「十多年吧,在佑普被誘拐事件發生後的一年。」塔淪道,「是過去很久了,我不太喜歡護衛跟著,有一段時間,身邊只有執勤護衛。」
祁山停住了這個話題,佑普誘拐事件,還伴隨著另一件事,塔淪老師的雌君死亡。
「老師,要不要在主星上多玩幾天,小系說要帶我去玩。」祁山強行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