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啊,晚上別玩太晚,叔要是晚上插門了,你敲門就行。」
十七笑著點點頭,張叔明明知道我有功夫在身,若插門的話,直接輕功翻牆進來就好,他說此話,無非是想提醒自己早點回來。
夙霖在府門外的大樹陰涼地站立著,遠遠的看去,他身姿挺拔,仿佛與身後那唏噓波波的大樹陰影融為一體。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夙霖的身上,為他披上一層的亮白色的光點。他身著一襲月華色的單色長衫,衣袂在這微微的細風中輕輕舞動,盡顯其瀟灑之姿。
他亦從青青少年,長到如今俊朗帥氣,他看見我出門而來,劍眉星目,嘴角帶著一絲溫暖而迷人的笑意,閃耀著在這喧囂人間中,獨屬於他自己的耀眼的光芒,帥氣陽光的迎我而來。
「狼崽,聽說你現在叫十七?」他噗嗤笑了一下,
「這破編號是什麼鬼名字,誰給你起的。」那帶著幾分戲謔的話語,讓十七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呵呵了,這個破編號的鬼名字可是你心心念念的、你那心中的英雄姜流起的,若讓你知道是他起的,你都得跟我搶這個名字。
夙霖帶著我到了京城最大的酒莊,然後壞嘻嘻的說:「陪我喝酒玩一晚,明兒我再將你還回去。」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實,嘴饞酒了。
十七笑著點點頭,不過既然多年未見了而來了,那就陪他好好喝一場,玩一玩。想著曾經一起活下來的時光,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難言,彼此都還活著,今日定要不醉不歸。
「狼崽,你跟在四皇子殿下身邊,過的還好嗎?我那天一見面就聞到你身上有血腥和藥的味道,我很擔心你。」夙霖一臉關切地看著十七,目光中滿是憂慮。
兩人都是在森林中被狼群和餓虎折磨過的孩子,對血腥味異常的敏感。十七知曉身上的傷是瞞不住他,所以十七並沒有刻意隱瞞。
想到自己身上這堆傷都是拜炎贏那個瘋子,十七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挺好的,與另一位皇子糾紛時弄的一些小傷罷了,你不必擔心。」
「我就說當初你救他歸救他,跟他走又是什麼意思,這麼多年沒有見到你,你可知我好想你!」夙霖的聲音帶著些許激動和埋怨,眼眶微微泛紅,緊緊地盯著十七。
十七給他倒了杯酒,點筷子吃了幾口菜,下午被主子投餵點心吃的有點多,現下吃不下多少菜了。十七放下筷子,看著夙霖的眼睛說道:
「所以我不停的在給你送信和物件告知於你關於我的近況,然而卻甚少收到你回信,你這些年過得可好?」
「不好!一點也不好!那個蒙王格外的凶,他把我們的信攔截了好多,還是我在他床箱下發現了才知,你給我送了這麼多信和東西!」
夙霖氣呼呼地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十七又給他倒了一杯,微眯著雙眸,端起那精巧的酒杯,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烈酒,想到過往的一些事情,眼神紛亂又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