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流心想也許現在十七沒有內力,他們應是可以壓制的住。
炎傾在馬車上抱著十七,聽著車輪滾動過路面的聲音,心中暗自盤算著。
炎贏最近很老實,一直閉門養傷未出,他沒有明白為何炎慈因為炎贏的受傷而注意起來十七。一個個似乎都抓住了十七這個自己的把柄。
若非兩個人都還需要彼此解毒,現在著實該把十七放回暗衛營或是疆軍隊裡保護一段時間,度過這段風波再做打算。可現在除了自己身邊,貌似暫時還真的沒有更好的地方。
回到府內,炎傾抱著十七去了寢室,姜流回暗衛所拿了銀針,預備給十七施針緩解一下內力被侵蝕的情況。
炎傾輕輕地將十七放在床上,目光始終未曾離開十七那蒼白的面容。
姜流一路幽幽的回來,依舊有一些猶豫,便打開針包,準備著手施針。
姜流叫了叫十七,發現十七意識真的很沉,寒毒發作後確實如此,姜流嘆了口氣。
「暗一,十四,你們倆來,務必壓住他,十三守好殿下」,姜流想起十七的警戒性開口說道。
暗一和十四應聲上前,雙手按住十七的肩膀和身體,做好了壓制的準備。姜流深吸一口氣,拿起銀針,全神貫注地準備施針。
炎傾站立在一旁,自己的功夫和內力不如暗一,若十七反抗,此時確實是暗一和十四壓制著比較好,但現在他還在昏睡。
「為何?會很痛嗎?」炎傾輕輕的問了出來。
「殿下,這個……在十七無意識的時候給他施針是最危險的,」
姜流看著十七的臉想到當初他的一針,鬧的暗衛營天翻地覆,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殿下不若且去書房休息片刻,那裡會安全些。」
炎傾眉頭緊皺,有些疑惑,但依舊堅定地說:「本殿下就在這裡,不去。」
姜流無奈地搖搖頭,深知四殿下的脾氣,也不再多勸,只是手中的銀針握得更緊了些,準備迎接十七可能帶來的危險。
第一針很順利,扎入第二針的時候,暗一明顯覺得十七似是有所警覺,隨即施加了內力壓制十七的反抗。
當姜流的第三針扎入的瞬間,暗一突然被十七瞬間而起的蠻力反手壓制在床,他的手弓成利爪狀,直插暗一的心臟而去。
姜流亦早有所警覺,他運起內力抬手一擋,幫暗一擋下致命的一擊,但暗一的胸口亦有十七的抓傷。
十七似乎發現傷不及暗一,轉瞬閃現在姜流身後,帶著凌厲的掌風,在背後直擊姜流心臟。
十四亦感覺有異,轉到姜流身後,雙手去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