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既然那麼說,定然這狼有所馴化。
蕭尤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灰灰很早便嗅到了門外生人的氣息,頭領的氣息,食物的氣息。
頭領剛剛說了,這裡暫時是安全的,可信任身上有濃鬱氣息的那個人。但野性的警覺使得它在床底下依舊低嗚的叫著,警告外面的人不要靠近。
蕭尤停下腳步,輕聲說道:
「確實有靈性,不愧是十七啊。」
聽著灰灰的低嗚聲並未停止,反而更加急促。
蕭尤眼角微微彎了彎,笑著低眸著看了看床下那雙幽綠色的猛獸的眼睛,將手中的生肉盤子放在地上,然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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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下過的雨清刷了昨日空氣中的濕氣,陽光灑下來曬透著大地,帶來沁透的乾燥。
十七跟隨往常一樣站在朝會大殿外面的隊裡,等著炎傾下朝。
炎慈最先從大殿走來,在十七跟前站定。看著十七跟著所有人跪下行禮,還未來得及說話。
「三哥,你又想做什麼?」
炎贏擋了過來,他擋在了十七跟前。
炎慈並未表現神色不悅,只是語氣清淡的說了一句:「五弟,此事與你無關,莫要多管閒事。」
炎贏挺直了身子,毫不退讓:「三哥,十七是我的人,你如此惦記,怕不合適吧。」
炎慈冷哼一聲:「我不過是說句話,怎就成了惦記?」
炎贏雙手叉腰,頂嘴說道:「三哥,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只是姜流的手下,你何必為難一個下人。」
炎慈退後了一步,依舊淡淡的語氣說了句:
「罷了,小啞巴,真可惜了,本皇子還是蠻欣賞你的。」
十七低垂著頭,並未言語回復任何一個人,他們說的話,一句沒有聽進去,滿腦子都是:
不聽不聽,****念經,你們倆愛怎麼說怎麼說,快離我遠點……
炎慈輕笑一聲,打開扇子扇著風,揚長而去。
「十七!待本殿下求父皇將你賜予本殿下,你就不用跟著四哥一起去了。」炎贏的話語間都洋溢著開心。
十七並未起身,依舊低著頭,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繼續靜靜地等待著炎傾。
炎傾出來後,遠遠的看著炎贏在炎慈面前護了十七一瞬,快速走了幾步,語氣有些落寞的說道:
「起來吧,十七。」
十七聞聲立刻起身,垂首站在一旁。炎傾看了一眼炎贏,沒有多言,只是轉身邁步向前走去,「跟我來。」
炎贏在身後喊道:
「四哥,你既護不住他,不若讓與我!」
炎傾腳步未停,頭也不回地冷冷說道:「休要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