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還挽著袖子,輕快的走進屋,看向屋內警備的十二、拘謹的十四。
十二立即跳到十七跟前,一把拉到自己身旁,壓低聲音說道:
「主子示意你躲避通緝,不可現身,特命我和十四來此尋你,府外現有侍衛駐守,近日不可回府。」
十七眼神一緊,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十四,甚少看見十四害羞拘謹的模樣。十七歪著頭,又開始壞笑:
「十二你膽子真大,帶十四來這種地方。他還是雛……」
「啪」的一聲,十二拍在十七腦袋上,打斷了十七的話,
「十七,我剛剛說的記沒記住,腦子天天想亂七八糟的,淨惹事兒,我們倆來這裡還不是因為你。」
十七嘿嘿一笑,點點頭,走到蕭衍身邊,壞笑著看著。
這個人就是蕭尤說的,那個當初在大堂被調戲的會演戲的黑芝麻湯圓,看樣子十四是栽他手裡了。
蕭衍媚眼一彎,站起身拱手施禮,
「十七公子,謝謝您!能否讓衍兒先去取藥給十四公子上藥?」
十七一把拉起蕭衍的胳膊,猛的把他推靠在窗邊,蕭衍半個身子都靠了出去,若十七一鬆手,他便輕易掉落窗外,十七狠著口氣說道:
「謝我做甚?傷我十四,此事不可如此善罷甘休,你做好覺悟了嗎?」
蕭衍被鉗制著一隻胳膊,另一隻手輕輕推著十七的胸膛,語氣顫抖著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十七公子,衍兒……」
十四立刻緊張的把十七輕輕拉開,把蕭衍扶起來,又怕這兩人再起衝突,把蕭衍擋在身後,扶著十七解釋道:
「十七,皆是誤會,蕭衍沒有傷我,他沒錯,他什麼都沒有做,你別傷他。」
十七微微一甩手,眼眉一跳,嘴角彎彎調侃地說道:
「哎呀,兒大不中留啊,可惜為娘養兒的一片心啊~~~」
蕭衍此刻看到了十四背後的長傷,這是蕭梓收了力攻擊的。
傷口雖然並不深,但很長,從肩膀縱劃到腰部,衣服已經被劃開,露出裡面滲血的傷口,還能依稀見到血滲下來。
蕭衍輕輕摸了摸這個衣服上的血,這個血腥味衝擊著他的記憶,蕭衍看著這個背影護在自己跟前,微微紅了眼睛,若當初有人如此護,許是不會淪落……
十四看著十七走到桌前坐下喝了口酒,又挑了口菜吃,一轉頭就看到蕭衍看著手上的血,紅了眼睛,又立刻緊張起來,有點小心翼翼的不敢觸摸蕭衍帶血的手,
「手……手傷到了?疼……疼的如此厲害?」
蕭衍收了心思,媚眼微微一笑,轉身邊走邊說:
「不是衍兒的,是十四公子背上的傷。衍兒去取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