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而已,簡直石破天驚。
周御瞳孔一顫,心跳一下子漏了好幾拍。
居、居然想?他完全沒有想到是這個回答,簡直不知所措,腦子都混亂了。
他注視了祁束十多年的人生,祁束大半人生經歷他都看在眼裡,他應該是最了解祁束的存在,可是他怎麼完全不知道祁束會有這種想法?祁束以前根本沒說過吧?
「為什麼?」
周御忍不住追問,眼神格外嚴肅。
只見,話音落下。
祁束依然低頭不見表情,語氣低沉道:「因為人類是情感的生物。」
周御傻眼了,更加難以置信。但這個回答不能說是回答。
「我不是問人類,我是問你,你怎麼了?」
怎麼了?他這話說的,好像「想要結婚」是一種病症的體現。
祁束差點把手中的槍把掰碎,語氣更低沉,「我不能有這種想法嗎。」
「……不是。」
周御搖搖頭,聽出了祁束心情不好,坦白道:「我只是有些……驚訝。」
祁束沉默。
周御補充道:「你從沒有談過這個話題。」
別說談了,祁束不曾有過那種跡象。
祁束語氣複雜道:「因為你不希望我談遊戲之外的事情。」
周御一頓。
這語氣,怎麼感覺祁束在生悶氣?
但祁束說的確實沒錯,以前還小的時候,祁束很願意跟他聊天聊地,什麼事情都跟他說,他多次教育之後,祁束才不再說多餘的話。
所以,其實祁束一直有這些想法,只是沒跟他說而已?
周御渾身一震,好似世界觀都崩塌了。他忍不住追問:「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想法的?」
「不記得了。」
祁束語焉不詳。但周御感覺他一定記得。
周御有些混亂,甚至無所適從,只能扮成監護者的姿態,「你還小,處境危險,無限遊戲還沒攻破,結婚的事——」
「我知道。」
祁束出聲打斷了周御的話,緩緩地抬起一雙深黑的眸子,裡面儘是周御看不懂的東西。
周御心頭一跳,莫名的緊張。
祁束眉頭微皺,面色肅冷,語氣里隱隱透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警告一般提醒道:「御,我已經不小了,早就不是你要管教的孩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