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目前這樣也挺不好的。然而他也沒辦法,他親手釘住自己,一時半會並不好掙脫,還是讓對方看見這一幕了。
望著那雙銀眸,祁束內心難安,微青的雙唇抿了抿,努力思考什麼話術可以讓對方不生氣。
只見,銀眸青年深沉地盯著他,幽聲道:「你就這麼能忍嗎。」
聞言,祁束腦子卡了下,好像聽到無法理解的話題,眼神中透著幾分茫然。
然而,對方繼續道:「仔細一想,我好像一直以來對你太嚴格了,教育你殺死感情,教育你一切效率優先,只為通關遊戲。而忘記教育你其他同樣重要的事情。」
祁束心中更加茫然,但不妨礙他為對方說話。
他正經道:「不,你是正確的,沒有你的嚴格教導,我根本活不到現在,你不會有錯,因此有錯的只會是我。」
可是周御聞言,還是眼神複雜,沉聲道:「我的教育方式錯了。」
祁束不解,心想對方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話題。
可是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突然吻過來的青年。
神力從口中渡入,牽引著他自愈自身。他感受到了體內一股強大而溫柔的力量。
他愣住了,沒反應過來。幾秒後,對方起身,一把一把地拔下他身上的詛咒刀具,轉眼間他身上便出現了幾個血窟窿。
但是無礙,因為已經血肉在恢復了。
祁束滿腦子都是剛剛那一吻,神色驚愕,心中不止跳出了多少想法。
既是高興,也有幾分遺憾,因為對方好像只是為了治癒他。
「好端端的,別動不動往自己身上插刀。」
周御突然開口,聲音透著幾分不悅。
祁束心神一震,連忙解釋道:「我不會有事的,這個身體死不了……」
他話未說完便止住了,因為對方眼神微冷,顯然如果他再說下去,只會導致對方更加不悅。
他於是閉嘴了,專心治療自己。也是這時、他才回味過來,對方給他的力量對他而言如同靈丹妙藥,甚至還容易讓他上癮。
他口乾舌燥,很想吻住對方索要更多,然而他只能忍住,因為對方已經沒有昨天的好心情。
幾刻後。
「早上一醒,你便把自己整成了兇案現場。」
周御坐在庭外,目光落在前面的池塘上,與身邊的男人說話。
祁束只管認錯,傷勢好了,也換了身衣服,道歉態度十分誠懇。
乖巧、溫順、低微,好像還是當年那個害怕被拋棄的少年。
周御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心軟,回憶著昨晚的情況,意義不明道:「不,其實也是我的錯,你現在這樣跟我的教育有很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