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一件類似於巫師的古典黑袍,臉部的皮膚鬆弛的厲害,老人斑在他泛黃的皮膚上瘋長,細小的眼睛眯起,像是一隻暗中觀察的黃皮蜥蜴。
他的腳步有些跛,拖地的長袍在地上拉開了一條淺淺的痕跡,一串鑰匙掛在他的腰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總在看封瑟的頭髮和眼睛,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眼神,鄙夷地看了封瑟一眼後,語氣也帶上了點厭惡。
他的聲音實在不敢恭維,嘶啞異常,有點像吐著信子發出「嘶嘶」聲的毒蛇。
「出來,有人來接你了。」
封瑟覺得他是個亡國王子的即視感越來越強了。
哪個王子這麼卑微的。
在未知的情況下,他很順從的配合。
看上去像是獄卒的老人拿出了真正的鑰匙為他解開了束縛,然後催促著他快點走,期間他對封瑟沒有太多的防備,好像根本不擔心他會逃跑一樣。
這讓封瑟感到更困惑了,既然他是那麼弱小無力,為什麼要被鎖鏈大禮包招呼。
他們走出了像牢房一樣的房間,穿過狹長的通道走到盡頭,一路上他沒有看見其他的牢房,也沒有其他的人,好像這裡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監獄。
像獄卒所說,外面果然有人在等他。
來人也是男性,身材高大,臉部輪廓深邃,棕發藍眼,英俊的過分銳利,是典型的西方人長相。
他套著一件冷冰冰的的鐵質盔甲,看上去格外有分量,布滿了厚繭手搭在腰間的長劍上,沒有任何裝飾的劍鞘隱約散發著一種奇異幽暗的光。。
看上去是一位騎士。
獄卒和他簡單交談了幾句,其間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不過可能是上了年紀,他的語速有些慢。
棕發藍眼的男人以國王正在等待為理由打斷了對方,他的神情並沒有流露出不耐煩,稜角銳利的臉龐更多的是一種近於冷血的無情。
「請您跟我來。」
他雖然用的是敬稱,但是語氣完全稱不上是恭敬,更像是強硬的命令。
封瑟很識趣的沒有愚蠢反抗。
他知道怎麼做才是對自己最好的。
「不要發出聲響。」
他們走上蜿蜒的台階,雜草靜靜地蔓延在角落的縫隙中,無人問津。
他們在往上走,這已經能說明關押他的地方是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