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是死亡解決不了的,時間總會抹平一切。
船上的兩個人誰都沒說話,繼續「深情」對視,像是要瞪著眼睛到天亮。
封瑟實在是受夠了,準備繼續說點什麼結束話題,但倏地傳來了第三個人的聲音。
兩個人同時扭頭看去,在一片黑暗中,像是水珠落地的聲音滴答滴答的響,有人提著一盞馬燈走了出來,光線有些暗淡但足夠讓他們看清對方的面孔。
那水珠落地的聲音其實是對方刀上滴落的血。
「抱歉,我聽了很久你們的談話。」
在宴會上的那位肥胖的貴族收起了他虛偽熱情的面具,眼底凶戾異常的光毫無掩蓋地滲透了出來。
他先是像封瑟行了個禮,就好像他從未展露過自己的殺機一樣,封瑟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奇怪的恭敬,對封瑟是一套態度,但等到蘭斯的時候,卻又是另一套了。
他的刀尖直直指向對方,聲音沙啞。
「殿下只會跟我走。」
第037章
「埃德加·基普林, 你想做什麼?」
蘭斯退後一步,滿臉戒備的護住封瑟。
「如你所見。」這個胖子的笑容都帶著凶戾,他攤開手, 用一種高昂的語調說道:「那當時是造反啊。」。
「你的妄想恐怕也只能到這裡了。」
蘭斯眼眸一沉, 冰冷的聲線帶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怒意,幾乎是他話音剛落的下一秒, 他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直接迎向對方, 打算乾脆利落地斬下他的頭顱。
在他看來,以下犯上謀逆者當死。
封瑟提醒過埃德加·基普林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雖然一般人只會忽略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但蘭斯還是事先做了一些準備,船上的重要地方已經被嚴加看守,短時間之內, 他們這一方不會喪失主動權。
他不知道敵方行動的人有多少,也不知道他刀上的血跡來自於哪位幸運的貴族。
他只知道他一定保護身後的人。
這種自不量力的貨色他很快就能解決,先把這個賊首處理掉,剩下來的叛黨不足為慮。
長長的弧光在夜色中一閃而過, 轉瞬即逝的寒芒叫人不寒而慄。
蘭斯的動作很快,他沒有穿著那套沉重的騎士裝, 而是換上了一件簡潔的便服, 雖然少了一層屏障,但這使得他顯得更加靈活,他的雙手緊握住劍柄,手臂的肌肉在衣料後微微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