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
主君對騎士的否定,他竟然覺得在這個人口中說出是如此的難以忍受。
「不要這麼看著我,這是事實。」
封瑟拍了拍蘭斯的肩膀, 「你的心臟就快被人給挖出來了, 而且你就算叫我逃也沒用啊,這汪洋大海, 我往哪裡跑?你是覺海里的魚會救我嗎?還是指望他的手下良心發現會放我走?」
哦,或許專屬於王子的人魚小姐會提前在暴風雨來到之前來幫他呢。
蘭斯偏過頭,咬緊牙關,不讓封瑟色瞟見他眼底對自身無能的憎恨。
封瑟站到了蘭斯的前面,剛好避開地上燃燒的燈油,他用自己單薄的身體儘量把他擋的嚴嚴實實,剛才還在打鬥的兩人之間此刻好像豎起了一道人體的屏障。
此刻騎士和王子好像顛倒了過來。
原先的保護者成為了被保護者。
封瑟的目光轉向,停留在埃德加身上,沒說話,但挑起的眉頭好像在無聲之中表達一個意思。
——瘋狗。
他挑釁道。
「您簡直像個不諳世事的幼童在把玩手裡的火炬。」埃德加油膩的臉划過稍縱即逝的戾氣,「我會對您保持一定恭敬的,但是這不是您一次又一次踩在我底線上的資本。」
「拖延時間對我來說也沒有用,那種藥的藥效有好幾個小時。」
埃德加緩聲說道:「就算您出面,我只能說蘭斯今天必須死在這裡。」
「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恭敬?」封瑟被綢帶起的發尾搖曳出燦金的弧度,細長銳利的眸子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我也是你的俘虜,我不覺得我需要恭敬這種東西。」
「不不不,您不是。」
埃德加搖頭否定。
「我希望我們能夠成為合作者。」
「合作?」
「對,我深知我今天晚上的行動對王國的政局實際構不成太大的影響。」埃德加細細說道,「就算我控制了船上大部分的貴族,他們代表的家族勢力也不會支持我一個落魄者,他們背後的勢力完全可以捨棄他們,再扶持一個代理人。」
「哪有蠢貨會為了贖回一個人讓家族傷筋動骨。」
埃德加在嘲諷人性的自私,「這樣算下來,我除了得到一大幫只會白吃我糧食的豬玀之外,其他的什麼也沒做到。」
「所以你要利用我這個王子?你希望拿我做什麼?」封瑟忽然對眼前這個人起了點興趣,為他勃勃的野心側目。
「我本來只是打算拿您當人質的,這樣至少國王會對我有所忌憚。」埃德加轉動了手上的戒指,笑了下,「至少在見到您的那一刻,我是這麼想的。」
埃德加咧開嘴角,露出一顆尖銳的犬牙,他的雙眸翻湧著暗潮,「而我之所以改變了想法,是因為——」
「您不是西奧多王子,對吧?」
封瑟的神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