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厲害。
果然,即使是不可名狀之物,都得向資本主義屈服。
「不能租獨棟的嗎?」
封瑟對他介紹的房子很滿意,現在正站在門口觀察,不過他還是要對和另一個人同租有些意見。
他真的不擅長與人相處。
「裡面的空間很大,兩個人住一起也沒關係的,而且兩位都是男性。」房東擦擦汗,也有點頭大,「麻煩,請您湊合湊合吧。」
房東也覺得有點難為人,可他也沒辦法。
他們又不是這些房子的所有者,而且契約成立的話,不存在另一方出高價錢把另一方趕出去的行為。
在深淵之城,契約是有很高的約束力的,處罰力度嚴厲到隨便違反就會死。
真是見了鬼了,以往明明都有那麼多房子空著,可是深淵的數據顯示,其他房子竟然全部都滿了。
現下,只剩下一棟可以塞進一個人的。
「好吧。」
封瑟希望未來的同居人不要像白寒景那麼難搞,否則他真的是要再瘋一次了。
房東見他也沒太大抗拒,連忙說道:「我來之前,和白先生說過了,他不介意有個同租人。」
封瑟眉心瞬間一跳。
白?
這個姓氏可不太好,不過沒那麼多偶然吧。
兩個人站在一扇復古的紅木門前,房東敲了敲門,「我帶人來看房子了,白先生,您在嗎?」
封瑟的預感越發不妙,神經莫名的劇烈跳動著。
咔——
門開了。
一個男人神情冷漠地看著他們。
隨後,他沒有從房間裡走出來,只是站在陽光充足的地方,讓人看清楚在陰影下的全部外貌。
他的眉目深邃銳利,臉龐的輪廓冷硬的過分,微微垂下的淺色眼睫簇擁著那雙銀白色的眸子,像泛著無機質光澤的金屬,有種非人的美感。
長發紮成了一束細細的馬尾,但是不見絲毫的女氣,有種咄咄逼人的凌厲,像一把出鞘的寒光利刃,垂落著幾縷流蘇般的髮絲是銀色的。
這個人俊美的有些不可思議。
房東為他介紹:「這就是我跟您說的那位白先生,他叫做白寒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