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偶爾的順從也是有好處的,比如她得到了一位丈夫,不是嗎?」
埃爾維斯略去那些尖銳的部分,換一種方法與他爭論。
「女人的價值難道只有得到一位好丈夫嗎?」
封瑟不屑一顧。
「是的,她得到了一位好丈夫。她向他伸出了手,代表接受了神明的贈禮,作為她變為傀儡的代價,她從本質上已經死了,因為一個女人完全依附一個男人,她已經和被埋入墳墓無可爭議的相同。」
「她要的不是那些屈服換來的尊重,而是應該去用自己的雙手去取得她的榮耀。」
封瑟的那個時代有很多了不起的女性。
她們幹了許多男人做不到的事情,面對男性惡意的譏諷,可以沉著冷靜的把自己手中的獎盃沖他們砸去,讓他們閉上嘴,踩著一群廢物的腦袋活出自我。
女人就是女人,而不是該被稱為男性的附屬品。
人們靜靜簇擁過來,好奇的看著這一男一女的爭執。
但距離太遠,聽不太清。
「我喜歡聖洛爾又討厭她。」
「親愛的,我都快要以為在我面前站著的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了。」埃爾維斯向他屈服了,為他鼓掌,「相當精彩的言論。」
「我輸了。」
哪怕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口齒靈活的辯論家,也得在眼前這個人敗下陣來。
在外人看來,這場爭端終於結束了。
人群中有不少埃爾維斯的手下,他們形成了一堵人牆,暗中把那些愛看熱鬧的群眾隔絕在外,並且把這些言論引導為情侶之間的情趣。
符合聖洛爾節的不是叛經離道的話語,而是曖昧纏綿的甜言蜜語,格格不入的人總會受到排斥。
人群漸漸散開了。
畢竟他們也是有正事要做的。
「歧視這種東西本不應該存在,它毫無意義。」
「很可惜,世界是不存在非歧視的,這世上沒有乾淨到絕對徹底的水,總該有人充當弱者的角色,獵物和獵人,吃與被吃總得選一個。」
埃爾維斯好像忘了剛才的敗陣,持著理智的態度說道。
「………」
封瑟冷冷地瞪著他。
「好吧。」
埃爾維斯很不爭氣的在下一秒叛變了。
「這部劇簡直爛透了,打著壓迫女性的旗號,被一些荒謬無知的謊言給填滿,寫出這部劇的人簡直是有史以來最大的謊言家,他寫下的每一個字骯髒的簡直像剛從廁所里撈出來,沾滿了令人噁心的糞便。」
他若無其事地咒罵著自己的前輩,把它貶低的一文不值,在他的心血上連踩了好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