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神庇佑你,我年輕的陛下。」
他微微頷首,略微捲曲的金髮像是揉碎了美好的萬物,折射出不可名狀的綺麗。
「誰會庇佑我?」
「是神,還是你,冕下?」
他說道。
語氣還帶著一絲質問的意味。
更讓眾人覺得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這位年輕的國王竟然說出除了國王規定向教會做出王權承諾之外的話。
他們…之間似乎沒有過節吧?
別人想不出國王為什麼要故意和教皇作對,而且聽說這位繼承人可是教廷全力扶持的。
也就是說這個國王只是教廷的一個傀儡。
只有底層的平民才會把神跡當真,在場的可都是一大票的貴族領主們。
有的人心裡在暗想。
你現在可還沒有加冕。
在教皇為你戴上王冠之前,一切都沒有決定。
他們以為教皇會動怒。
但這位新任教皇的脾氣好的不可思議。
他的眸中飄出一縷笑意,輕聲回答道:「我想,無論是神還是我,都會庇佑您的。」
眾人的心被高高拿起,又被輕輕放下。
在他們看來,教皇的回答滴水不漏。
一場隱藏的危機被消除了。
只是,國王的黑眸似乎更加的深邃了,帶著誰也不知道的情緒,悄悄地掩蓋在心裡。
「不過還是應該給您一個小小的教訓。」
他低聲道,指尖輕輕一動。
薔薇的荊棘雖然帶著危險的顏色,但是被他護住的花始終是美的。
新任教皇自我感覺可以忽略這一切,哪怕被不小心刺傷,這也是要在摘取花朵之前的小小磨鍊。
當然,也不能一直護著花朵。
啪——
國王——封瑟只感覺他的手指向自己的額頭伸來。
埃爾維斯笑著,還是一派高潔的模樣。
只有離他最近的封瑟才能發現他的小動作。
教皇冕下像個有仇必報的孩子般彈了一下國王的額頭。
而封瑟並沒有前幾天那樣渾身帶刺的瞪他一眼,眼角的餘光只是對他微微略過。
接下來的儀式一直沉默不語。
這讓埃爾維斯多少點失望,因為他不能把玩炸毛貓咪伸出來的爪子。
聖歌的伴奏響起——
幾乎所有人都加入了這場合唱,哪怕心思各異,他們的唇舌也隨著豎琴的彈動應合著節奏。
埃爾維斯原本只是樞機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