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王黨:「我贊成國王,所以被抓。」
舊貴族:「我因為反對國王, 所以被抓。」
國王:「我就是國王。」
有個傢伙把這事編成了個笑話, 笑翻了一大群人,直誇他, 你他娘真是個人才!
難得讓這個鬼地方多了幾分鮮活氣息。
不過他們的笑聲沒有持續太久。
金髮的教皇帶著他的手下很快過來了。
他們離開鐵欄杆前,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像一隻老鼠般待著,就怕吵到這樣的大人物,遭到額外的刑罰。
哪怕進來的時候有多趾高氣揚,日以夜繼的壓抑氛圍也讓他們學會了察言觀色,沒人敢胡亂尋釁。
「他中間醒過幾次。」一頭褐發的年輕人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傷痕,說:「我給他打了好幾次藥,但藥效都不持久,每次醒來的反應都很激烈。」
他脖子上的傷痕,就是有一次封瑟給他弄出來的。
對方發起瘋來,簡直凶到不行。
埃爾維斯不可置否。
沒人比他更清楚封瑟的脾氣。
他的一雙眼睛在暗淡的房間裡熠熠生輝,自從眸色從琥珀色變成鎏金色,他已經沒有再掩飾了。
安德烈,也就是這個年輕人的名字。
他當時看到這雙眼睛是也被嚇了一跳,緊接著關注點到埃爾維斯滿身的血跡和胸口的傷痕上了。
他侍奉的主人抱著昏迷的國王,從王宮裡走了出來,他試探性的詢問要不要埃爾維斯叫醫生,當然,是給國王叫的。
安德烈知道自己主人不需要普通的醫生。
他的家族已經侍奉對方數百年,安德烈作為這一代的家主,再清楚不過埃爾維斯的真實身份。
埃爾維斯沒有同意,而是把國王帶到了教廷的審判所,親自把他綁到行刑用的十字架上。
隨後吩咐安德烈取來了教廷的秘藥,在他離開去平息外面風波的那段時間裡,對封瑟進行使用。
他發誓。
那一刻,難以言喻的驚悚感順著他的腳尖爬上了頭頂,好像讓每一根寒毛都直直的豎了起來。
他毫不懷疑自己的臉當場就變色了。
安德烈是對國王懷有埋怨的。因為從未有人讓他的主人受過如此重的傷,而且最後幾乎是全身而退。
但聽到這個命令的時候,他對國王只剩下了同情。
那種秘藥是用來清洗記憶的。
在最開始,它會讓人陷入一會兒的昏迷,被施加過後的人醒來後會覺得思緒混沌,大腦一陣空白。之後是加大藥量,經過3-4次後,用藥者會不斷地昏迷和醒來,最恐怖的是他們會發現,很熟悉的事物會變得模糊不清,直到最後一刻他們都能清晰地感覺到記憶如沙般從腦中漏走。
不斷的遺忘,過往的事會被籠罩在迷霧之中,到最後會真的把人洗成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