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幼稚了,小女孩。」
封瑟適當性放出一些殺氣,手指放到唇邊,示意她閉嘴,終於抬了下眼皮,打量了她一會兒。
東方人常見的黑髮黑眸,不過顏色比一般人要深的多,年輕,肌膚有種不太健康的蒼白,五官精緻得像個洋娃娃。
封瑟覺得她太小了,不太適合用「小姐」,轉而用這個曖昧的稱呼叫她,當然稍微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現在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不想回答你任何問題,同樣拒絕我也不想再提第三次。」他說,「裁神」變成了個手圈,還帶著尖銳的金屬物,「別問了,我不喜歡和人多說話。」
一而再而三的拒絕。
對方退縮了。
封瑟算是舒了口氣,在準備轉身就走的時候,腦袋裡掠過過了一個想法。
「真是奇怪的傢伙,長得還和我有點像。」
他下意識道。
結果,一直到推開住宿的門,這件事依舊在腦海里盤旋。
屋子依舊是乾淨整齊的樣子,暖黃色的燈光和薄荷綠的布藝沙發相得益彰,明亮的茶几上適合擺一盤巧克力餅乾。
就是,當看到那個陷在沙發里的銀髮男人——
他內心的瘋狂如野草般滋生出來。
「啊,幸好你也回來了,看上去沒遇到什麼麻煩。」他儘量想微笑,一種奇妙的神經質卻在臉上蔓延。
黑眼睛流露出古怪的神色,臉部肌肉僵著,顯得他剛才那句話說的更像是嘲諷。
「封瑟。」他說,「別著涼了。」
白寒景注意到他是光腳踩在地板上的,隨後想解下他脖頸那條圍巾給他圍上。
哦,現在又不是凜冬。
封瑟為他不考慮常識的殷勤發笑,他現在的情緒有些偏執,該怎麼說呢,活像是對方長了一張嘲諷臉,他就看他哪都不順眼。
明明,不久前他們說要好好相處的。
封瑟沒想到是自己先打破這條界線,比如他現在正在試圖挑釁白寒景,做出一些過後無法挽回的事。
「可我喜歡這樣的感受。」封瑟病態地笑了,眼尾裂開細長的弧度,「我已經被剝奪掉了痛覺,你不能像所謂的上帝一樣在毀掉我其他的感覺。」
「還有,小景。」封瑟一把拽下圍巾,一圈一圈的環在他同伴的身上,「不要把我送出去的東西再還給我,那已經不屬於我了。」
「你如果那麼關心我的話。」他道,手從臉開始到鎖骨一點點下滑,所到之處都是血跡斑斑的繃帶,「把我的刀片都還給我,然後離我遠點,這樣我就會很開心的。」
這是步步逼近的挑釁。
「你今天出去遇上了什麼人?」
對方一派冷靜的問。
「一個很奇怪的女人。」封瑟側過頭不再看他,「那種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熟悉的人,但我可從來沒見過她,我的生活可不像三流小說一樣精彩,乏味的只有你這個多管閒事的髮小。」
「你到底什麼時候把東西還給我啊!」
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