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瑟:「…你想多了,冷靜一下。」
「你不會想和他待在一起的,你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麼冷酷,我之前派去攔截他的人可能都被殺掉了。」賈斯汀指著方向示意他去看,「哪裡,他現在還在地下殺人。」
「即使是面對被控制的無辜同類,他也沒有半分心慈手軟。」
從這個角度望去,封瑟看到,對面的甲板上鋪著一層很厚的陰影,隱約可以看出交橫的肢體。
那是白寒景接應他的地方,他也看不清,那幫躺著的是不是屍體,還是暈了過去。
但他知道一個事實。
「是你們控制了他們來殺他,他也只是還手。」
涉及到這種殺戮問題,封瑟的態度會變,他對這個人的好感在快速削減。
賈斯汀眯起了眼,知道自己的小伎倆沒有用。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對超出自身認識上限的東西會有本能的畏懼。
比如戰場上的士兵驍勇的過了頭,手上沾的血太多,給友軍也會帶來很大壓力。
他試圖在封瑟心裡埋下種子,激起他對白寒景的厭惡。
封瑟卻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來反駁他。
「是你為了達到一個目的,要害死整艘船的人。」
「你以後就會知道,他們是死是活,根本就毫無意義。」賈斯汀眼中又不像是對生命的漠視,更像是在看一場荒唐可笑的遊戲,「恩賜和仇恨,都不會在他們的記憶中留下分毫的餘地。」
說這話時,他的瞳孔沒有半分情感波動。
他的太過篤定,讓封瑟著實愣了一下。
「你沒有選擇我。」
賈斯汀低頭,感受刀尖的冰冷,嘆氣。
「首先,你對他有敵意。」封瑟緩緩道,「你之前說的對,我們才見過一面而已,而他是我的…同伴。」
他好不容易才說出恰當的形容詞。
「敵意?!!」賈斯汀冷笑,語氣是要把這兩個字嚼碎了,活像在咀嚼白寒景的骨頭,吸食裡面的骨髓。
「你錯了,不只是敵意,我想殺了他。如果可以,我寧可一命換一命,讓那個該死的雜種在地獄裡永世不得超生,要是真的能做到,這筆買賣可太划算了!」
他的瞳孔變得森冷無比,似乎連月亮都恐懼的顫抖了起來,躲在了一片烏雲後面。
這個世界一片陰影密布。
他的殺意噴薄而出。
「他對你做了什麼?」
連封瑟都不能忽視這股瘋狂的恨意,皺起眉頭問道。
「你問他對我做了什麼?」
「他奪走了我的一切!所有!」
賈斯汀釋放了壓抑的情感,扭曲地喊道,悽厲的像是要撕破嗓子,此刻的他又如走向末路的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