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瑟靜靜的在聽。
他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把他抓出去,既然對方不想管他,那多聽一點也沒壞處。
「很多人都知道,你們經歷不是遊戲,是一個個對不斷重置的世界。」
對方的語氣詭異地輕鬆了不少,眼眸里盛滿了怪異的情緒,拉開一抹猩紅的笑。
「要不然呢?你以為我們是虛假的數據嗎?」
她感覺無法遏制的尖叫衝出了喉嚨。
恍惚間,這個世界遍布骨刺的內在被撕開外皮,暴露了出來,向她展現自己淋漓盡致的殘忍。
「這可真是屬於玩家的傲慢。」
不顧溫妮莎知道了不得真相的呆滯,他吩咐道,「都殺掉,扔進海里。」
安德烈和唐納德暈的真是時候,或許能毫無痛覺的死去。
「等等。」
暗處的青年走了出來,慢慢嘆息,「恐怕你得先和我聊一聊,我聽見了你們剛才的對話,並且對有些內容很感興趣。」
「原來還有一個。」神秘人平靜的說道。
他全然不顧一群手下的反應,就像在冷水中投入一塊沸石,它們爆發出激烈的反應,鼓脹的眼睛驚奇地望著封瑟的臉,嘈雜的談論聲絡繹不絕。
「不用裝了。」封瑟說,「難道你也想把我一起抓去填海嗎?」
「你們最好學會閉嘴。」
神秘人在面具下的臉看不到表情,他的冷淡嗓音立刻讓嘈雜聲全無,把敬畏與服從寫進基因里,比任何淬了毒藥的鞭子都有用。
而封瑟趁著這個空隙,繼續往前走,朝著神秘人走來。
被桎梏在一旁的溫妮莎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大喊,「救命!求求你救救我!」
封瑟沒有停下,沒有看她,邊走邊說,「恐怕不行,我沒你想像的那麼有能耐,也沒那麼善良。」
溫妮莎一愣,似乎沒想他會那麼利落的拒絕。
神秘人對他的態度都猶疑不定,別說勸說了,況且那三個玩家跟他非親非故的,請問,他救了有什麼好處嗎?
他現在有更要緊的事。
神秘人看到溫妮莎臉色變得灰敗起來,死死盯著封瑟,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他不想聽她的破口大罵,叫人把她嘴堵上,拖到一邊。
「我還要叫你賈斯汀·羅伊嗎?」
封瑟雙手插袋,淡淡的詢問。
神秘人:「我不叫這個。」
怪物們見他們的主人沒什麼反應,也沒有讓他們阻止封瑟上前,於是退在兩邊。
「那你叫什麼?」封瑟靜靜的說道,指尖想要觸碰他的面具,「讓我看看你的臉。」
「封瑟。」他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拉開了想要揭開他面具的手,「我並不想讓你知道我是誰,我希望把一些事告訴你,然後讓你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