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害怕啊,誰能想到這個青年會讓陸恪對李哥動手,黃毛想想之前自己的輕浮舉止就兩眼一黑,害怕陸恪一『鞭子』抽過來。
陸恪專心致志地沉浸在投餵中,完全無視了黃毛,郁塵眼觀鼻鼻觀心地沒有多餘插嘴說自己有藥,他咬著麵包咽下去,看著陸恪還要接著投喂,連忙制止,「我飽了。」
桌子上是陸恪背包里的食物,麵包、牛奶、草莓和各種零食,現在青年只吃了草莓和麵包。
陸恪頓住,不解地看了看青年依然平坦的肚子。他伸手摸了摸郁塵的肚子,甚至還按了按,面無表情地說,「平的。」
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本來剛剛黃毛過來時,就有視線若有若無地往這邊飄。
郁塵腦袋都要冒煙了,黃毛眼睛瞪得溜圓,果然陸恪是看上這個美人了。
郁塵紅著耳尖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把對方的手從自己肚子上拿了下來。
黃毛一激靈,沒想到美人這麼不識趣,他身體瞬間緊繃地看向陸恪。
陸恪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表情透著一股遺憾。
遺憾什麼?沒摸夠嗎?
黃毛腦海中突然冒出這句話。
「找什麼藥?」
黃毛回過神來,諂媚地報了一串藥名,越報陸恪的眉頭皺的越深,黃毛聲音漸漸小了起來,「嗯...要不隨便找點什麼藥也行。」
陸恪不想去,還想投餵青年,最後黃毛軟磨硬泡,最後說了一句青年愛乾淨,肯定需要大量衣服。
前面一大堆諂媚的話陸恪都沒聽進去,最後那句倒是聽進去了。
最後陸恪出去找藥了,沒帶著郁塵,只是在臨走前解開了手銬,把自己裝著物資的背包都給了郁塵,最後揉了揉青年的頭。
雖然只說了句什麼多喝水,但他對郁塵的重視程度比黃毛想的要深。
於是乎就造成了接下來幾天黃毛時不時的來獻殷勤,也讓那些本該和郁塵一個身份立場被當作誘餌的普通人對他有些仇視。
除了張早。
雖然長了一副苦相,但倒是很樂觀,他啃著壓縮餅乾說:
「郁塵沒事兒,那天你兩在一塊的時候我就在觀察了,我感覺他有點傻,你趁著他現在喜歡你多撈幾筆,你這麼聰明可不得把他拿捏住!」
郁塵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聽話聽一半,邊喝水邊嘆氣,他哪裡聰明,只是有些小聰明,現在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且你不是說他疑似失憶了嗎?」張早長吸一口氣,拍了一下郁塵,激動地小聲說,「失憶等於什麼?等於白紙一張,還不是你編什麼他信什麼。」
郁塵沉默了,放下壓縮餅乾,慢慢開口,「我其實是在想我們怎麼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