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塵只聽到陸恪在車裡,他釀釀嗆嗆的就要下車,要不是蔣石扶著差點就摔在地上了,嚇得蔣石閉上了嘴,但他一時不查,青年就甩開他的手跑著朝陸恪的車過去,「哎?!你慢點!」
郁塵來到陸恪車旁,非常用力的敲窗,配合他的表情和泛紅迷茫的眼神,就像是癮君子一般,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陸恪陸恪陸恪快出來,快出來...」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他的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去陸恪的身邊,那種他形容不出的感覺令郁塵忍不住跑到了陸恪的車旁。
這種無法控制的行為令郁塵害怕。
如果不是這次陸恪沒和他一起,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似乎出了什麼問題。
車門被從裡面打開,郁塵還機械地敲窗,打開後在他沒反應過來時被一隻大手拽了進去。
蔣石剛跑過去就看到這一幕,他喃喃自語道:「應該沒事吧...」
車內。
陸恪帶著口罩,不知所措的垂眸看向抱著自己的青年,準確的說,是撲進了陸恪的懷裡。
輕輕的,軟軟的。還有濃郁的香氣。
祂呼吸一窒,慢慢把手放到青年的腰間,像是一團棉花。
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
陸恪早已經忘記剛剛把青年拽進來想要說的話。
祂只感覺現在好幸福。
連觸手的刺痛都沒有那麼疼了。
郁塵雙手抱著陸恪,狂跳的心臟漸漸平息,那種混沌只想要挨著陸恪的狀態慢慢消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陸恪懷裡出來,嗓子啞啞的,「抱歉。」
隨後想到剛剛自己的行為,有些克制不住地從眼眶中冒出眼淚,在眼眶裡要落不落的樣子,落在陸恪眼中就是委屈可憐的樣子。
陸恪還在不舍青年的推開,就被眼前的一幕搞得慌了神,「別哭。」
濃郁的香氣變苦了。
之前的祂不喜歡這個味道,現在祂也不喜歡,也不喜歡青年哭。
郁塵仰頭眨了眨眼睛,把淚水又憋了回去。
抬頭的動作令他看到了陸恪帶在臉上的口罩,他壓下心裡對自己剛剛無法控制的行為的不安,把注意力放在陸恪身上,「你怎麼帶了口罩?哪裡來的,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沒有,就是有點感冒。」
陸恪帶的黑色口罩,說話時悶悶的,垂眸看下來時髮絲在下面印出一片陰影,看不清他的臉,只露出白的反光的一點皮膚和與髮絲一樣漆黑的雙眸。
不知道是因為背光的原因還是因為郁塵剛剛的行為讓他有些彆扭,郁塵有點不敢和他對視。
郁塵轉過身,努力讓自己說話顯得自然些,「那我去給你拿點藥,天快黑了,我們快去找住的地方吧,剛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