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一步就出現了問題。
「媽媽?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童桐小聲地問道。
童媽溫柔微笑,「明白。」
雖然這麼回答,但童媽好像沒有絲毫準備實施這個計劃的打算。
剛剛童爸也是這個反應,童桐沒辦法才問的媽媽。
結果兩個人都是這樣。
「那,那您裝一下呀?」童桐想或許是爸爸媽媽在這段時間生了病所以反應慢了些,他迫不得已引導了一下。
「裝什麼呀寶貝兒?」童媽問。
童桐看著媽媽始終溫柔的面孔,他費解地蹙起眉頭,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們好像聽不懂他說的話?
童桐越思考越害怕,起身就往角落待著的木偶跑去。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在漸漸依賴它。
童桐顛三倒四的和木偶說父母的反常,他急需有人安慰他,童桐害怕,害怕他最愛的爸爸媽媽永遠回不到從前。
他已經找不到哥哥了,親人也只有他們了。
但誰知木偶聽了他的話渾身僵硬,一句話也不說。
「喂,我在和你說話!」
「你去找醫生來我不要爸爸媽媽變成這樣!」
說著說著,童桐眼眶紅了,聲音擠出幾分委屈:
「你為什麼不理我...」
還裝死的木偶這下徹底慌了,它手足無措地伸手想要哄哄,卻不知道怎麼哄,「別哭。」
騙了人還害怕被發現,縮頭烏龜般想著該怎麼解決,被一個人類玩的團團轉,真是異端之恥。
但它就是因為想要小主人永遠注視的執念太過強烈,它才會在詭異來臨時變成異端的啊,木偶看著童桐背過身抹眼淚,感到『心』都要碎了。
木偶視線看向前方的玩偶和雕塑,又看了看傷心的少年。
它張了張嘴就要把一切都告訴少年,他一哭,木偶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但它晚了一步,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只見童桐哭著哭著像是看到了什麼似的一個健步爬到窗戶邊上,眼裡透漏著驚喜,剛剛的傷心蕩然無存。
木偶有種不好的預感,它跟著看過去,看清後目眥盡裂。
「哥哥!」
窗外赫然是童泗。
他找來了。
他找來了。
他怎麼這麼快就找來了。
木偶眼眶中的黑眸轉個不停,看向童泗的視線中帶著殺意。
不能讓他進來,不能讓它的小主人知道真相。
「你看,我哥哥沒死,他來了,他是來找爸爸媽媽的嗎?你快把這個障眼法去掉!」童桐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