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棄暗投明了,跟著陸家混實在沒勁兒透了。
吳姓釀酒師正美噠噠盤算著,突然劉老頭沖了進來,屋裡的熱氣本來就不多,他猛地將門推開,好不容易積攢下的熱乎氣全被放跑了,一股陰冷的風吹進來,滲得吳姓釀酒師脊背生寒。
「咋咋呼呼做甚?」
劉老頭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喘勻幾口氣才道,「你……你家著火了!快看看去吧!」
什麼?!這一驚差點叫吳姓釀酒師被花生米噎死,他甚至來不及將鞋穿好,踢踏著破靴子就往外奔,那房子是他多年的心血,著火了?這不是要他命嗎?
夜幕早已降臨,有寒風呼呼的刮,也有細細的雨絲往下墜。
邵芙看著眼前的火光,臉色冷峻,對點火的護衛道,「繼續添柴。」
『咳咳咳』,吳運安坐在輪椅上,被煙嗆得咳嗽幾聲,蹙眉看著熊熊大火,擔憂道,「這不好吧,縱火可是重罪。」
「放心吧,我會叫人收拾乾淨的,不會叫人抓住馬腳,況且他敢!他敢報官我就敢說他勾結外人害主,看衙差抓不抓他修城牆!」邵芙說完蹲下來給吳運安掖了掖腿上的毯子,今日用的輪椅、毛毯都是七夫人賞賜的,為了七夫人的好意,她也要儘快將背叛了的三個敗類揪出來。
吳運安嘆了口氣,只有邵芙能想出這麼刁鑽陰損的點子,「這也太不厚道了。」
「厚道能當飯吃?」邵芙立刻反唇回嗆,眼看又要吵起來,吳運安只好息事寧人,不說話了。
陳五娘和陸彥生一直覺得三位釀酒師沒走遠,雖然沒回家,可房子跑不了,總是叫暗暗看護的,所以邵芙乾脆趁夜點上一把火,看他們回不回。
至於為什麼選吳姓釀酒師,沒什麼特殊原因,誰叫他家的房子最氣派,院子最為寬敞好施展拳腳呢。
耀眼的火光照亮了黑夜,煙霧瀰漫,木材燃燒的噼啪聲在靜靜的夜裡格外明顯,吳姓釀酒師藏身處離家不遠,從餛飩店奔出來,遠遠的就看見了火光,正是自家方向,他動了動鼻子,還能聞見刺鼻的煙味兒。
來不及多想,吳姓釀酒師沒命一般拼盡全力的往家奔跑,越近他的心越砰砰跳個不停,糟糕,還真是他家起火了!
此時房子前後已經圍滿了人。
「哎呀,這是怎麼了嘛。」
「屋主怎麼不在家?」
「嚇死人了。」